徐安歌冤死了,他哼了一声:“我也知道!”
他匆匆给钱一串解绑,从怀里抽出那封信,这封信对钱一串而言是陌生的,因为他只见过其中的一张纸。
那张纸上记了杜老爷的遗言,徐安歌那时不怎么信任钱一串,所以就只把跟钱一串有关的这张信纸抽出来给他看,这回他不再藏了,直接把整封信都给钱一串看。
钱一串接过信封,手颤了几下,才慢慢打开,这封信一开头就写明了,是给奇巧阁的,杜芡希望以地图为报酬,托奇巧阁照顾他的妻儿和提供了地图的自己。
“我读信时,杜老爷大约还是在人世的,”
徐安歌说着,其实他有能救杜老爷的机会,可是却没抓住,“后来就……现在想,当时他估计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怕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病急乱投医,托我这个毛头小子办事。”
徐安歌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表面光滑平整,没有一丝纹路,看着像是个半成品,然而对着阳光略微转向后,便能看出藏在其中“奇巧阁”
三个大字。
玉佩被徐安歌送到钱一串手中,他按徐安歌所言,将其对着阳光转了转,很轻易地就看见了上头的字。
正午的日光蛰得他眼疼,确认了那三个字后,钱一串很快就把玉佩换了回去,低下头接着读信。
视线陡然由明转暗,他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不详的色彩,似灰掺着绿,拢住了整张纸面,仿佛是从幽冥地府送上来的信。
在烈日下将他读得脊背透凉。
徐安歌低声继续道:“他之前大概是要跟谁交易这张地图,用来赚一笔钱财的,可惜交易错了人。”
“我原本只是想这东西能来钱,”
钱一串用力闭上了眼,而后又睁开,“他前段日子生意出了问题,要一笔大钱,实在接不到了,才跟我诉苦的……”
然后他就想着这地图自己留着也没用,不如拿来帮兄弟一场。
钱一串放下信,看着他眼中如波浪一般的大山:“早知道不给他了,没钱也比没命好啊。”
徐安歌折了一根草枝,随便找了一棵树靠着:“我不清楚他们跟你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相信他们,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这伙儿人曾经混进过杜老爷的侍卫队里,想偷地图。”
“当时抓到的人就是一副怪样,看着就像普通人,可是却有着武者境界的内力和麻木的痛觉,行动起来像是杀人的傀儡。”
“我当时看你也像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回事?”
钱一串转身说:“他们在我身上做了点手脚,扎了我几针,我就变成这样了,就是这个时间不长,十天左右就能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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