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要来笑话我?”
甄秣打发了书童出去守门,自己亲自烹茶,“我如今哪里还算得上豪门贵子,他们肯给我留下云舒已是不易,哪还能盼着给个使唤的人。
我如今不过就是被皇上拿来压制我父亲的筹码,说到底不过就是个人质,岂敢贪求那舒服日子。”
“说到底,昨儿来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甄秣摇了摇头:“只说是打着什么王爷的名目来的,可具体是哪一位却不肯说。
来了也无非就是折腾一通就回去了,把我这屋里能砸的、能抢的全都毁了去也就罢了。
总归他们不会伤我性命,不过就是隔三差五的来闹上一闹吵得我不得安宁也就罢了。”
“怎的,还是常客?”
越陵气的又拍碎了人家一张桌子,“简直欺人太甚!”
反倒是甄秣,似乎并不动气,习以为常的样子,低声道:“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我又何必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争那一时义气?”
越陵想着他说的也有道理,当下便有些后悔自己昨日那一时之勇。
“我不像你,我这脾气可收不住,若是遇到那不平之事,便非要管上一管的。”
越陵咬着牙骂道,“那些个狐假虎威的东西,不晓得又是借着哪个瞎眼的王爷的名头过来欺负人!”
甄秣笑他:“你忘了,你家里的也是个王爷。”
“嗯?”
越陵这才反应过来,当下摘了假面与他笑作一团,“与你熟络了起来,倒是忘了这桩事。”
说完,规规矩矩的与他行了个礼,“在下越陵,幸与公子相识。”
“我是不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你功夫好,总不能叫人个卖了去,只是我听说那九王爷原本也是个寡淡的人物,怎么你宁愿委身作了这番打扮也要同他在一起?”
见越陵有些迟疑,甄秣才自觉唐突,忙止住话头:“我竟也有话多的时候,失言失言。”
“倒也不是什么隐情,只是这要是说起来实在是话长。”
越陵提起这事就头疼,“我原也是想着装装样子便就走了的。
可没想到竟接二连三的出事,如今我怕是要好上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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