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敏满脸通红,越说越觉得难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嘉语觉得大房的这些子女着实有趣,虽然是一个父亲生的,却各有各的不同。

谢思兰如今虽日日过来请安,对她颇为恭敬,但眼神里偶尔流露出来的怨恨却骗不了人。

谢莲似是受到的影响最小,甚至还有些开心。

谢思盛在不知她的身份之前,在亲情和正义的天平上摇摆了几下。

而今日最后见到的谢思敏,却怀有一颗纯粹的学者之心,对于那些腌臜事坚决站在了正义的一方,很有原则。

情知犯错的是自己的父母长辈,为人子女的不好多说什么,但却把罪行全都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着实有趣。

“起来吧,这事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一人犯错一人当,你未犯错,何错之有?”

谢嘉语宽慰道。

谢思敏羞愧的道:“父母有错,思敏未加劝诫,此为一错也。

姑祖母被害,思敏未及时发现端倪,此为二错也。”

听到这里,谢嘉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若是这样说的话,岂不是全天下人犯的错都是你的缘故了?”

谢思敏抬起头来,刚想要再说几句,不料,谢嘉语却突然转了话题。

“我听说你最近一直都在家里编书,写的如何了?”

这是谢思敏最关心的问题,一听这话,果然就转移了思绪:“已经完成了两节,还算顺利,这都多亏了姑祖母的提点,才能让思敏得知东山先生的往事和作品,这对于研究先生帮助颇多。”

谢嘉语笑着问道:“可有什么不解之处?”

做学问的几乎每日都会遇到新的问题,是以,谢思敏心中的问题也颇多。

“的确是有些不解之处。

正好前几日想问一问姑祖母,还没来得及说。”

“哦,说来听听?”

谢嘉语感兴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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