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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见过德妃娘娘。”

陈昭仪入殿就见袁德妃在桌案前提笔写字,忙上前行礼,可袁德妃低头抄书,宛若不曾听见与察觉,于是陈昭仪只能保持行礼的姿态半蹲在那里。

半蹲,不上不下,连借力都难,最为难受。

陈昭仪撑了片刻,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开始抖动摇晃,可是她现在有求于人,再是难熬也得咬着牙死死撑住。

“行了,站直了吧!”

在她几乎要跪跌之时,袁德妃开了口。

“谢德妃娘娘。”

陈昭仪站直身后擦了一把汗,想要问话,但看到袁德妃没有抬头,嘴巴翕张两下就闭上了。

袁德妃不疾不徐,她慢慢地写完了一句话,才提起笔瞧着字发问:“抄经吗?”

“抄,最近……都抄。”

袁德妃抬头看了眼陈昭仪,将自己手中的笔朝前一递:“来,抄一段。”

“这……”

陈昭仪感到意外,更有些迟疑,她摸不清楚这斗了几十年的敌人要玩什么花样。

“嗯?”

袁德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眼里飞舞着的是戏谑。

陈昭仪心里一慌,赶忙上前接了笔,小心翼翼地站在桌前,袁德妃此时反退至一边的窗前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陈昭仪只得深吸一口气,提笔接着抄,但抄了没两个字就泪眼婆娑起来。

袁德妃见状眼神转向了窗外,口中轻声念着。

“父母恩深重,母年一百岁,长忧八十儿,欲知恩爱断,命尽始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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