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在湮澜那里我已经有了些底,朱槿撑了这么久,三殿下虽是重伤,却还没有要命。

梨响扶着朱槿,哭腔道:“郡主,怎么办,怎么办??三殿下他??他??”

朱槿已经力竭,却仍旧强撑着安慰我:“三殿下此刻无性命之忧,郡主,他??”

可是我的脑子里却想着另一桩事,连宋他是天族的三殿下,他是天君的二字,天君??

我忽然回忆起当日的沐星楼,那些当日不懂的片段语句。

在朱槿和梨响惊讶的目光下,我也顾不得解释,身手胡乱的在连宋腰间和胸口摸了摸,终于找到一面手掌大的铜镜。

铜镜瞧着没什么特别,可摸上去便知不是凡物,镜面对着自己,却看不出自己的模样,似能听见镜里传出细微的摩挲声。

我紧张得厉害,汗水不听话得滴在镜面上,却没有流下,像是落在烧红得铁炉子上一般,渐渐散了。

镜子里忽然传出声音,听上去我并不觉得陌生,我抬头望着梨响和朱槿,梨响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嘴里都能塞进去半个锅盔,朱槿倒还好,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并很贴心的身手捂了梨响的嘴。

镜中的声音冰冷低沉,好听却听不出玉器,他问:“三叔可还好?”

我虽趴在连宋身上,可握着镜子的手却抖得不可开交,好在我还能好好说话,对着镜子求:“不管你是水,带连宋走,带三殿下走,带他回去,求你,求——”

话音未落,身后扫过一阵冷风,带着我都辨得出得磅礴仙泽,伴着朱槿盖都盖不住的梨响的一声尖叫,我手里的铜镜“咣当”

一声掉在地上。

未等我起身,身后的青年已经单手把我拉开,一身玄衣,锈着水龙纹的袖子扫过我低着头瞧三殿下的视线,下一刻,落地的镜子也不知如何到了他手里,他也不还,无声的收进了袖子里。

我想起他,他叫连宋,三叔。

缓缓抬头时,他正抬手施展法术,纵使我此刻因担心连宋的上市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但眼前玄衣青年的模样还有一刻叫我挪不开眼,凛冽的眉峰此时微微颦蹙,墨色的双目紧紧顶着连宋,虽是古水无波的双眼却能瞧出一丝担心,这么冷峻的神色,却和他,刚刚好。

渐渐三殿下胸前笼起一个透明的罩子,玄衣青年一边将这个罩子扩大把三殿下周身罩住,一边像是自言自语道:“上次见面的时候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番赔进一身风度,却为的是个??”

此时罩子刚好将连宋君罩住,他收了手,侧过身,也不看我,淡淡道:“唔,你便是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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