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成玉,你最好死在外面,再也不要回来。”

平日里我很少想到这个,现在无端想起,却实打实的再自己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我凑了半步刚要反驳,手上却被连宋握得紧了紧,被他抢了一步,不改笑容,道:“成玉既是接旨进宫面圣,要见的定然是圣上,此刻叙旧,怕不是时候。”

湮澜听了,微微一笑,抬手抵着下巴轻飘飘道:“大将军护着未过门的妻,湮澜心中明白,可——”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转向连宋,若有所思道,“可大将军即便有一手遮天的能耐,却不能逆天而行,在这里,天就是皇弟,他要先见大将军,大将军最好便即刻前去,不若,最后有什么责罚,可不知道落在谁身上。”

湮澜说话的时候,一双流波婉转的眼睛无辜的眨了眨,但说的话却每一个字是白说,话里带话,我虽不太明其中得缘由,但看连宋脸上得表情,她字字句句都戳中连宋的软肋。

我纵是再不善察言观色,这种情况下,亦知道湮澜不知捏着连宋的哪根软肋。

可在我的记忆里,连宋君从不是被人要挟的神仙,果然,他听后只笑了笑,淡定道:“十四公主所言极是,可本将军一向觉得顺天意,从人情却是个无趣的事情。

此番顺着,只不过觉得,做些无趣的事情亦无伤大雅。”

湮澜的帐连宋不但没有买,还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轮椅上的十四公主脸色徒然苍白,扶着轮子退了一些,虽仍旧倔强的抬着头,嘴上却是软了许多,她望着连宋的眼神里甚至有祈求的意味,在我面前向来孤傲的湮澜,这么房低姿态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对连宋说:“可如此,累己伤己都无所谓么?三殿下,你可是,湮澜的心思却是——”

连宋听到“三殿下”

三个字略微一愣,但马上又笑了,从容打断湮澜的话,低头同湮澜一字一顿认真道:“本君以为,上次赏画之时的约还时作数的。”

湮澜听了,嘴无声的动了东,有那么一刻,我甚至以为她都要喊出来了,可最后,她只沉默着点了点头,搭在扶臂上的手悄无声息的攥起拳头。

我听到湮澜对连宋的称呼却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惊讶,仿佛一切早就是这样,而我,早就该知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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