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家是郑总的吩咐。”
连远打断,好似一句废话都不想再听张湛说,“也请你想一想,接近郑总,你配吗?”
张湛头脑一片空白,没想到多问一句,自己不配也是郑仲至的意思,还是仅仅是连远自己的想法。
他麻木地任人把他拽上车。
连远坐在副驾驶,冷漠地护送。
张湛坐在后座想着连远的话,明明一上车头套就被拿下了,也没有戴眼罩,他却觉得眼前漆黑一片。
下车时连远没有道别,车直接开走了。
张湛慢慢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手机响了,是郑仲至,张湛急忙接起来,也才发现,刚刚的车程只有十分钟,离郑仲至开会还有段时间。
他以为过了很久很久。
郑仲至问:“回家了吗?”
“在楼下,现在……”
张湛发觉自己脚麻了,迈不开步子,“马上上楼。”
郑仲至语气平常:“别在楼下站太久,天气热,小心中暑。”
张湛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些什么,他甚至不确定郑仲至是不是来打电话解除合约的,毕竟他违反了规定。
他只好轻轻应了声去活动脚,电话那边郑仲至又说:“今晚七点,在楼下等舒九。”
张湛呆住了。
郑仲至当他没听清,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今晚七点,在楼下等舒九。”
夏至刚过没几天,白昼极长,七点天还大亮着,令人不适应。
张湛在楼下看人来来往往,中年男子夹着公文包接电话,一家四口在说笑,年轻妈妈牵着伶俐的小男孩,一身汗的高中生举着篮球挥手和朋友说再见,都在往家赶。
那么他要往哪儿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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