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在房间里边收拾行李,江于尽就在外面用肢体语言给徐同归比划自己是怎么把一个比他矮了一小截的豆丁养成现在的大学生,看上去十分之不舍。

他一通比划,在徐同归安慰自己之前又转身进了房间,决心帮忙收拾行李。

他的帮忙是指往行李箱里一通乱塞,做足了心理准备后甚至想把大鹅往里塞。

行李箱是塞不下这个大鹅的。

徐同归把大鹅捞起来,说:“这个塞不下,你自己留着。”

江于尽于是又把大鹅抱走了。

准大学生一直很独立,知道该怎么收拾行李,但是在两个家长的帮助下,最后还是挑了个角落塞下好看且无用的各种小东西。

开学报道当天徐同归向局里请了假,开车送大学生到学校。

大概是因为开学,通往学校的路上堵了一串,很艰难地才能往前进一步。

已经立秋,但这个时候天气依旧热,其他人堵得心烦气躁,车里三个人依旧悠闲。

司机徐看着旁边人玩消消乐,陈景要在开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还在安静看他稿子。

走一下停一下,车辆慢慢挪也能挪进学校。

陈景原本只收拾了一个行李箱,但在热心老父亲的帮助下,一个行李箱成功变俩。

后备箱打开,徐同归取下行李箱,他手上手臂肌肉流畅,原本装满了东西的箱子放他手里突然就显得轻巧了起来。

又是逃不掉的晕车,下车后先在路边蹲了会儿的市民江感觉好了不少,于是站起来,一手搭好大儿肩上。

在前去报道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同样保送了a大的张欣。

她背着书包走在妈妈身边,和提着行李箱的爸爸说着话,脸上一片明媚。

同样看到三个人,她挥挥手,打了声招呼。

她抬手的时候长袖下滑,可以看到之前造成的仍然留在手臂上的纵横的细小伤疤。

陈景也打了声招呼,两家人相遇,又走向了不同的地方。

在走出一段距离后,陈景又转头看了眼快要消失在人海中的三个人,之后看向提着行李箱安静走在另一侧的人。

原来还是有变化的。

对于徐同归的加入,他原本以为只是家庭结构的改变,是家里多了一个照顾十级瘫废患者的人,但是现在终于意识到,这种改变不仅是对于瘫废患者,也和他有关

晚归有人开车接,

开学有人陪。

——他好像确实已经变成了两个家长的儿子。

两个家长送人只能送到宿舍楼下,

行李箱由好心学长接过。

学长自我介绍说叫赵霖,之后问:“小兄弟去哪层楼?”

陈景说顶层。

赵霖整个人愣住,但行李箱已经接过,不能放下,他咬咬牙继续提着往上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笑着问:“小兄弟办卡吗?”

陈景说不办。

学长拿着行李箱的手一松,但最后好歹还是抓紧了。

缓了缓已经开始急促的呼吸,赵霖说:“这楼里之前出现过异种,专门吃人头发,一晚上就把你头发薅光。”

他压低了声音,说:“虽然那东西已经被消灭了,但说不准还剩什么潜伏在这楼里,就等晚上来薅你们新生头发。”

没有卖出卡的学长开始用瞎编乱讲一通作为打击报复。

但是新生没有被他吓到,莫名有种奇异的淡然,说了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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