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可易容,将药膏擦在脸上,任你国色天香,转眼就能变成平淡无奇的路人甲;另一种可变声,将药膏涂抹在喉咙上,说话的声音跟从前判若两人。

白泽和张宝连连称奇,若非亲眼所见,连刘康这个亲生父亲也不敢承认眼前这个长相平平、声音粗哑的少年是自己千娇百媚的女儿。

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拉着芳洲殷殷叮嘱。

“你打小就是个倔脾气,不想做的事没人勉强得了,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阿翁不求别的,只求你答应阿翁一件事。”

芳洲泪眼婆娑:“阿翁请讲!”

“我儿一定要活着回来!”

刘康虎目含泪,哽咽道,“吾儿至宝,你不能没有魏无恙,阿翁同样不能没有你。”

芳洲哭倒在地,跪下给刘康重重磕了三个头。

“孩儿不孝,请父亲原谅孩儿最后一次任性,孩儿在此起誓,待此次事了,再也不离开父亲半步,今后一定承欢膝下,长伴父亲左右。”

刘康拭泪,将她扶起:“有你这句话阿翁就放心了。

走吧,大步朝前走,人生不留白,累了倦了还有阿翁的肩膀给你依靠。

别说一次任性,就是十次百次,只要是你想做的,不论对错,阿翁无条件支持。”

“阿翁!”

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哭不了多久,刘康还是像上次那样率先松开手,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将芳洲亲自送上马车,重重挥鞭,骏马吃痛,扬蹄长嘶,眨眼间就跑得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半个月后,二人到达丰京,芳洲弃车骑马,直奔阳陵。

因直道起点在阳陵山脚下,她特意绕到黎姬和穆帝合葬墓中拜祭。

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大母,她有种说不出的感激,也许是血缘牵引,冥冥中大母帮助她一次又一次,她让白泽通过密道救她,又让她沿着直道去追寻魏无恙。

“大母,如果您在天有灵,请一定保佑无恙,他是您的孙婿,是孙女至爱之人。”

默默祷告,再无后顾之忧,二人打马下山,身影迅速没入密林之中,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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