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怎么是你?”

芳洲开心地奔了过去,他跟着赵破虏几个月,已经褪去少年青涩,颇有几分魏无恙当年的样子。

她仰着头看着马背上的他,笑容真挚。

白泽心中一热,跳下马来,潇洒利落。

“五天时间挺长的,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想着来看看你和大王。”

“有失远迎,不过阿翁不在家,没人陪你畅饮,实在对不住啊。”

白泽微微笑:“无事,我本来也不喜欢饮酒。”

“腓腓,不是还有你郎君我嘛,怎么会没人陪白贤弟畅饮?”

魏无恙迈着大长腿,稳稳走到芳洲身旁站定,宣告男主人身份。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芳洲失笑,亲昵地看着他,“无恙,你带客人到屋里坐吧,我去灶上看看。”

“请。”

魏无恙侧身而立,众人前后脚进屋,芳洲落在最后,只听白泽问道:“他对你好么?”

“你说无恙?”

芳洲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挺拔身影,嘴角是挡都挡不住的温柔满足笑意,“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他这般对我好的人了。”

“那我就放心了。”

白泽笑容不减,欣慰的样子一如母家兄长。

是啊,他怎么能对她不好呢,她可是他谋了五年的人。

为了她,夺河西、杀吴复、拒联姻、斩连日珠,桩桩件件,若非爱得深沉怎么可能做得到?听说他夜夜都要回家,第二天天不亮又往军营赶,情热如此,他怎么能对她不好。

“白泽,你也不小了,该说亲了,别让伯父伯母操心。”

“我知道,我的事有分寸。”

白泽的声音温和依旧,眸子里的光芒却是渐渐消散了。

爱上一个人也许只是一瞬,忘掉一个人却要耗尽一生,他不确定到死的那天是否能将她的名字从心上抹去,但他不想再去招惹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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