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他习惯性地到处摸,没有摸到熟悉的温热,倒是摸到一个柔软的小袋子,他喜得跳了起来,抱着小袋子又亲又啃,可不就是他掉的香袋嘛。
魏无恙兴奋不已,跑到前厅,芳洲正跟父亲在用饭,顾不上失仪,他举着香袋向她炫耀:“腓腓,你看,我找到了。”
“在我们卧房床上找到的,原来我把它塞到枕头底下了。”
芳洲幽幽叹了口气,香袋是魏无恙睡着时,她偷偷塞到他手中的,这是她给他的第二次机会。
放下木箸,沉默良久,她才开口问道:“这个香袋你是不是从不离身?”
“是啊。”
魏无恙点头,“除了睡觉摘下来,平时与我寸步不离,连阿贤好奇里面的东西,我都没给他看过。”
芳洲定定盯着他瞧,眼神里是他看不懂的陌生和疏离,他忽然有些心慌。
想说些什么打破无言的隔阂,芳洲忽然笑了:“没事了,快吃饭吧,下午还要去军营呢。”
“好。”
坐下用饭的魏某人并未感到轻松,总觉得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芳洲的脸上平静无波,他心底却笼上了一层阴影。
魏无恙走后第二天,芳洲问自己父亲:“阿翁,您常说游历可以增长见识,要不我们跟大长公主一起去匈奴转转吧。”
刘炽对这次汉匈联姻看得很重,不仅私下称狐鹿姑为“姑父”
,还将云中郡以北的广袤草原划为其部的永久居留地。
早就想见识大漠孤烟的刘康欣然应允。
又过了九天,魏无恙回家了,迎接他的只有张宝一人。
“外舅和翁主呢?”
张宝老老实实回答:“他们去云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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