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的吴府护院扬声问:“国舅爷?”
“没事!
”压低声音阻止护院入内,国舅爷淡道:“我说的可有不对?本来就不需要……你我之所以走到如今,终究也只是因为两个字,合适!
不过是适合。
”
纵然隐隐有所明悟,听国舅爷亲口说出来,方笑世还是觉得心被狠狠地揪了一把。
确实是适合,就算不是方笑世也不要紧,陈笑世也可以,李笑世也可以,这人心里永远不会分多少位置出来。
对他好他也许会记在心里,但是不能奢望他会倾心相许……这些事,找上这人的时候自己何尝不清楚?可是人总是贪心!
贪心!
方笑世用力抓住国舅爷的背,猛地坐了上去,咬牙让彼此的身体紧密结合。
钻心的痛传遍四肢,仿佛要撕裂躯体。
见他因痛楚而渗出密密的汗,国舅爷霎时软下心来,扣住他的腰小心地缓和着身下的动作。
随着律动逐渐恢复如常,国舅爷伸掌来回抚弄他的下身,方笑世的喘息慢慢沉重起来,只是咬着国舅爷的肩头,没敢叫出声。
等到彼此都泄了出来,国舅爷才缓缓说:“是我不好。
”他最近压抑着许多情绪,不知不觉地刺伤着周围的人。
方笑世看着他:“那个食盒有什么异常?”
“我也是入口才发现,那小菜有点熟悉……”国舅爷道:“你可能也发现了,我到汴京以前的事都已经被我抹得干干净净,后边去查的人根本查不出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东西,在我们那一带流行着杀人祭鬼的习俗,那年闹饥荒,有人让我母亲把我送去当祭童,并许了父亲跟弟弟一个前程……后来,我就被关起来了。
再后来老师救了我,也遇到了很多事,儿时的一切也就越来越模糊。
但是刚刚菜一入口,我突然就想起最后一次吃母亲做的饭菜,那也是上祭台前的最后一顿饭,当时我把它吃完了。
”
记忆这东西很没道理,有些事你很想记住,可偏偏记不得;有些事你很像忘记,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可总是忘不掉。
那时知道自己要死,知道自己母亲亲自送自己上死路,仍然艰难地一口一口吃了下去,期间大光来劝自己逃,说天地那么大,总有容身之处。
可是他不能逃。
因而那一顿饭的滋味,永生难忘。
方笑世沉默许久,问道:“你觉得这食盒是你母亲做的?”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国舅爷接着说:“我曾托人去查过,只知道家里就出了变故搬走了,从此再无音讯。
大概是老师废禁了当地杀人祭鬼的习俗,让家里遭了不少指斥……”
“所以你索性掩盖了它,以免日后你父亲跟弟弟再因此事招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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