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的浴池中,一个曼妙的身姿从池中站起。
擦干了身子,叶枝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她呼了一口气,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穿好,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她推开浴房的门,这才看见,天空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她暗恼:真是时不待我。
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下起雨来了。
她将狐裘披在肩上,取出一根木簪将湿透的青丝挽起,顺着清脆的落雨声,一步一步,像应和雨水一般,慢慢地向前走去。
“叶姑娘你洗完了?”
店小二是个面容并不憨厚的壮汉,看他健壮的体魄、凶神恶煞的眼神,叶枝起初还以为这是个来砸场子的。
“是啊。”
她接过店小二拿来的暖炉,颔首道谢:“多谢。”
“嘿,我就是个下人,你跟我道什么谢!”
震野早早地回来了,正坐在客栈角落里,对着四方桌上的梅花糕狼吞虎咽,想来是饿极了。
店小二殷勤地拿起搭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凳子,这才让叶枝坐下。
见震野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叶枝瞥了眼桌上仅有的一盘梅花糕,朝店小二点头示意,俯身坐下,拈起一块梅花糕,低笑道::“你饿了,为何不请小二上菜?这幅模样叫东流人看去,还以为大宋克扣了你的口粮。”
他大口咬下香甜的梅花糕,又猛地灌了一口茶,才含糊不清地说:“饭菜冷得快,我怎么敢让叶‘小姐’吃了我的残羹冷饭,要我说,你们女儿家就是麻烦,简单的沐浴都得洗上大半个时辰的功夫。”
“你絮絮叨叨的模样和女儿家也挺相像的。”
叶枝满不在意地回呛道,咬了口糕点,入口即化,与沿途中吃的食物相比,差距有谓天差地别。
数日相处下来,叶枝偶然发觉,震野根本就不是什么寡言少语之人,寻常时候还好,只要一来劲,就跟和尚念经一个样儿。
正要往口里塞糕点的手一顿,他眼神“凶猛”
地瞪视着叶枝,还沾有残渣的嘴角半勾,冷笑一声:“不愧是顾倾城的青梅竹马,你们俩还真是臭味相投啊?你一介女流之辈,不在家中安分守己地做好你的女红,闲得无聊掺和什么国家大事?你就该好好地在家中相夫教子,你肯定不会做饭吧?你要是一直这幅德行,在东流可没有男人敢娶你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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