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容眨巴着眼睛,“那会儿你在哪,已经到楠都了吗?”
池弥推算了一下时间,“嗯,已经在楠都了。”
突然,大巴车急刹,一车人被吓了一跳。
有人大概是睡梦中撞着了头,顿时火冒三丈地站起身来冲司机发飙,一口方言、唾沫横飞:“会不会开车啊!
不会开让老子替你开好不好啊!”
戎容忽然全身绷紧,神色也变了。
池弥察觉到她的变化,低声问:“怎么了?”
她缓缓直起身,回过头去看出声叫骂的男人,那人还在骂骂咧咧,但已经坐回了原座。
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车厢又陷入了安静之中。
“池弥。”
戎容转过头,声音很轻,“他说的是你老家这边的方言吗?”
池弥一愣,点了点头,“差不多吧,本地人说话都是这种口音。”
“那你为什么没有?”
“抚养我长大的胡阿嫲是从外乡嫁过来的,她不说本地土话。”
池弥觉得她有点反常,追问道,“为什么问这个?”
戎容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个方言,和当年关押她的地下室外守门的人一模一样,这种口音,她在楠都几乎没有遇见过……
大巴里许多说这方言的人,难怪她会梦见当年的情景。
戎容不愿意说,池弥也不想勉强,单手按着她的后脑,在她眼睑上落下一吻,“就快要到了,刚刚好,醒醒觉。”
戎容伸手搂住他的腰,脸靠在他肩头,一动不动地“嗯”
了一声。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她一个人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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