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叶孤容亲自送来的了。
颜景辰沉默顷刻,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转身若无其事道:“走吧,我们吃饭去。
”
司徒靖男不知道他们俩的别扭,眼见他面色如常,就提起公事包,跟着总裁大人出门吃晚饭去了。
席间,颜景辰一直寡言少语,使她有些不自在。
司徒靖男一早就发现,这位总裁大人沉默不语的时候,身上很有一种无法表述的气势,叫在他跟前的人不由自主地要收缩、要端庄严肃,不能太放肆。
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气场,反正她有些消化不良了。
所以,饭后当他提出送她时,她赶紧谢绝。
颜君感冒身体不舒服,也没作坚持,帮她拦到一辆的士,便驱车回家去了。
他进门将钥匙扔到茶几上,这个人倒在柔软的沙发里闭目静思片刻,方才坐直身体,把白衬衫从纸袋里拿出来。
衣服熨烫得十分服帖妥当,折叠整齐,还逸有清香,只是他感冒鼻塞,闻不到。
但心里却有一种奇妙的满足和愉悦,不禁一个人傻呵呵对着墙壁笑起来。
昨晚,他被赶出家门,身穿睡衣脚趿拉着拖鞋提着行李冒雨回到自家,把楼下保安也吓了一跳。
他尽管目不斜视,心里却有些难堪,如此狼狈,还是生平头一遭。
当夜带着一腔忿忿睡了,早晨起来才发现手机自动关机了。
他感冒加重,头疼脑热,于是破天荒地给自己延长了假期。
现在,叶孤容能够主动来找他,且时间如此之短,怎不令他心花怒放?毕竟真要将他扫地出门的话,就不会亲自送衣服来了。
只是,她既然都来了,为什么忽然又走了呢?嗯,十有八九是因为司徒靖男。
颜景辰想到这个,傻笑就变苦笑了,沉吟片刻终于拿起手边的话筒,拨出那串熟悉的号码——这事若搁在以前,他必然是不急于解释的,有时让误会酝酿发酵到某种程度再揭开,效果会更好。
现在他可不敢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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