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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为了朋友。
过程有点匪夷所思,也有点顺理成章。
他们相识的第二年,田修竹来美国举办画展,他找朱韵出来让她尽地主之谊带他到处转一转。
结果出来两天,朱韵在总统山下都不忘闷头写程序。
田修竹十分不满。
“你就这么敷衍天才画家?”自从朱韵这么叫过他一次后,他经常用此词自嘲。
“没没,很快就好了。
”
“你这样会晕过去的。
”
“不会。
”
“不信算了,我的预言一向准。
”
两天后,朱韵真的差点栽倒在尼日加拉大瀑布下,田修竹终于有理由把她的电脑抽走了。
不管她如何跳脚,他始终不还,直到她返回学校。
后来因为签约画廊的原因,田修竹要在美国停留很久,他将住址选在朱韵学校附近。
随着见面的越发频繁,田修竹越来越觉得朱韵的生活很成问题。
她所有的课业都在第一时间完成,一周的工作量三天就做完,空余的时间也不休息。
她的成绩优秀到将学业整整压缩了两年,可她永远像是根绷紧的弦,仿佛休息一天都是犯罪。
“你在急什么?”田修竹不止一次这样问,朱韵总是回答不出。
“你很焦虑。
”田修竹老神在在地评价。
朱韵给自己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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