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还没靠岸,黑妹首先稀哩哗啦地吐了出来。
黑妹吐完,人已迷糊,两条腿直不起来。
上了岸,罗中国对厉红旗说,你们先到桥上吹风去!
便和曹卫兵解押犯人似的,把黑妹挟走了。
你感觉怎么样?还去不去吹风?厉红旗笑着对球球说。
球球捂着胸口,想吐,却吐不出来。
或许是不好意思在男孩子面前吐那些污秽的东西,令自己和别人难堪,因而极力忍住呕吐;或许是真的吐不来,只能任凭它们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她的脸憋得比月光还白,慢慢感觉脚踩在棉花堆里,对于身体的重量失去了感觉,好像要变成一瓣羽毛,马上被风吹起来了。
你们,是不是偷偷把酒倒掉了,或者,喝的是白开水。
球球的神智一点也不迷糊。
我送你回去吧。
厉红旗低下头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罗中国是喝杯啤酒就红脸的,喝这么多,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你们,是故意的。
球球明白了。
我不知道,反正我喝的是酒,不信你闻闻。
厉红旗张嘴朝她呵气。
球球满鼻子都是自己的酒味,所有的气味都是酒味,哪里能闻到厉红旗呵出来的气味,再说,她也不可能把鼻子凑到他的嘴边。
我在酒厂,喝酒锻炼出来了。
我是很能喝的,这样的一杯,根本不算喝酒。
厉红旗停止呵气,进一步说明他没有骗人。
厉红旗一边说,一边跟着球球上了断桥。
球球两腿有点打晃,他想伸手扶她,但她又稳稳地站住了,他和她只是第二次碰面,他不敢碰她。
于是,厉红旗的手也在打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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