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次手术,如果不知疼的滋味,就如做爱没有高xdx潮,也是遗憾一种。

唐晓南因而莫名其妙地失望了,尽管她怕痛。

现在,她真的希望有一点疼,好让自己知道,医生们到底在她的左乳干什么。

其实,唐晓南也不完全是怕痛,她可以让别人把她手臂掐出血,也不动弹一下。

因为眼睛看得见,失去了想象的自我恐吓,疼痛感随之减弱。

正如一个人不是怕黑夜,而是怕撞见黑夜里的怪物那样,唐晓南有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她不知道那怪物什么时候出来(手术刀),以什么样的势头出现(痛的程度是否在忍受范围内),要进行一番什么样的肆虐(痛的时间度)。

而她和李喊的关系,就像那随时有怪物出现的黑夜,看不到光亮,说不定某个时刻,突然一把无情的刀,把她从他身边切割开来。

拿爱情与现实撞击的,不是白痴,就是弱智。

唐晓南不傻。

唐晓南确信不会有痛了,精神慢慢地松驰下来,这才有些放心地把左乳交给了医生,不再有心理负担。

但转瞬间,她又对左乳产生了内疚,像没有照料好别人托付的孩子。

自认识李喊后,唐晓南的左乳异常敏感,她分不清李喊和敏感左乳之间的关系,搞不清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她怀疑是那个一厘米的肉瘤在作怪。

于是她又担心,把瘤切除后,左乳留下可怕疤痕,如果它的感觉变得迟钝,谁会再重视它?在性爱中推波助澜的左乳,哪一个部位可以替代它的敏感?

爱,就是最敏感的部位,无可替代。

李喊嬉皮笑脸地说过。

李喊与唐晓南迅速同居后,每到周末,他仍是要回家和父母呆两天。

李喊在经济上没有完全独立,一直与父母同住,在外面学英语考雅思,谎称与同学住一起。

某天夜里,因为一件小事,李喊与唐晓南争论了半夜,李喊的某句话激怒了唐晓南,她请他滚回去。

到下半夜,两人似乎和好了。

早上李喊像平时那样告别,然后一连失踪了三天。

三天后的清晨,李喊敲开唐晓南的门,抱着她放声大哭。

唐晓南睡眼惺忪,吓懵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离不开你了。

李喊喊了一句,把唐晓南抱得更紧,似乎永远不会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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