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深夜的时候,追捕的人回来了,带着羌丁。

他双手缚在身前,脚步踉跄地被押到庙宫。

“丁!

”罂急忙奔上前去。

此时的羌丁,她几乎认不出来。

火把下,他的鼻子和额头上都在流血,与泥土一起糊在脸上,脏兮兮的。

身上的裘衣已经残破不堪,像在泥地里滚过。

他浑身发抖,脸上只有眼睛仍然清晰,望着罂,眼泪不断地流出来,却没有声音。

“羌仆可恶!

”罂正想再说什么,冷不防,一声呵斥传来。

只听竹篾结结实实地笞下,羌丁嘶声哭叫,在地上蜷起身体。

“幸好邻邑之人发现,觉得有异,将他二人拘下。

”小宰手里拿着竹篾,气怒地说:“他们若真的逃走,庙宫也要受国君惩罚!

“怎只有一人?”贞人陶问。

“另一人被捉时顽抗,给邻邑乡人打死了。

”小宰道。

说罢,却转向一旁的卫秩,“巩邑从未出过亡仆之事,不知莘邑出了这等事,如何处置?”

卫秩看看羌丁,道:“在莘邑,逃亡仆人被捉住,要施劓刑及刖刑。

“如此。

”小宰想了想,又向贞人陶道,“此事恶劣,不可姑息。

但这羌丁尚年少,可刖足以儆。

请贞人行卜,若无灾患,即刻行刑。

“只怕不可。

”册罂忽而开口道。

小宰讶然,转头看她。

只见她正从羌丁身旁站起来,整整衣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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