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动轮椅时,身子因双臂用力而微倾,长发便从他的脸颊滑下来,披散到肩上。

雪白的袍子,衬着他苍白瘦削的脸,眼中分明几许忧悒,几许疲倦,几许,一如往日的冷漠。

他看上去满脸的阴郁。

而她今天却穿着一件精心挑选的淡蓝色的丝裙,上面隐隐地绣了几朵梅花,衬着她月白的上衣愈发地清淡超俗。

一看见慕容无风出现,她本已乱跳起来的心跳得更加厉害,脸顿时通红了。

他将轮椅挪到书案之后,眼睛看着对面的一把椅子,淡淡地道:“坐”。

然后他一言不发,等着她说话。

不知怎么,她突然有些吞吞吐吐:

“我刚刚拿到先生昨天批的医案,里面有句话不……不大明白。

”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她紧张得连寒暄的话都忘了。

“什么地方不明白?”他道。

“什么是‘恶寒非寒’?”她道。

“嗯,古书上多说伤寒是恶寒,多属阳虚卫弱,所以你常用的参、附、芪、术,或清,或下,或治痰,都是正药。

但并非所有的伤寒都是恶寒,此案病人脉七八至,按之则散,这是无根之火,服热药只怕会病得更重。

“可有古例可循?”她点头微笑,给他一个难题。

“有三例见于姜隐杭的《名医类案》第七章,《南史》‘直阁将军房伯玉传’也有一例。

”他淡淡地道:“这些书如果你那里没有,我的书房里有,你可以借去看。

果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难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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