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芸的消息,本来当场就想冲回家跟罗奠山对峙,但走到家门口时,他也冷静下来了。

不知道厉瞻江是为挑拨离间,还是为了利用他的急切心做些什么,他不能让他得逞。

罗奠山这两天又忙起来了,似乎最近的政治气氛有点箭弩拔张,行差踏错都有干系,他不想这时候去扰乱罗奠山。

罗望舒正出神,直到护士叫了两次他的名字,他才反应过来。

“这次发情高潮只持续了两小时,间隔三小时,应该已经接近结束期,病人的求生意志还是有的,目前情况稳定,预计在明天内就会结束发情。”

护士说完这些话,电子笔又在手里平板上吧嗒点了一下,“你们要提前办好离位手续。”

罗望舒一一听过他的交代,把这些情况备注在终端中,同时发给了冰糖的好友与周焰。

信息刚发出去,就感觉有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

抬起头,冷不防与床上的冰糖视线相对。

冰糖看上去虚弱极了。

这种虚弱,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这一周罗望舒照顾他虽疲惫,却没有丝毫怨言。

冰糖最痛苦的时候,咬着他的手腕哭出来,他现在手腕上还有浅浅的牙印。

每天给他至少换五次被褥,发情高潮期,不到一小时就得更换一次,因为被褥会被他的汗水全部浸湿。

除了漂浮在空气中甜腻的信息素,还有那些因发情而导致的体味。

罗望舒照顾得尽心尽力,没有丁点懈怠。

前几天,神志不清的时候偏多,清醒时刻偏少,更多时候是挨过镇定剂,疲惫后的沉睡。

像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略带冷静的神志模样,的确是少见。

罗望舒心想,也许他的发情期真的快接近尾声了。

床上的冰糖动了动手,罗望舒连忙帮忙。

就见他挣扎着将输液那只手伸出被子来。

“你要什么?哥帮你拿。”

罗望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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