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辰在清悦悠扬的乐声里,风姿款款的移步上台。

台下不闻一丝掌声,若干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耳听她那把珠圆玉润的嗓音时而高亢清亮,时而凄冷伤情,可他们无从领略其中的妙处,反倒是楼外不时传来高声喝彩、热烈掌声。

这情形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一个美艳戏子在舞台上旁若无人地浅吟低唱,一群男人在舞台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张张木纳死板的脸,没有温度,毫无热情可言,这不像是在戏馆,更像是在某人的灵堂,空寂得近乎诡异。

周遭里只闻如泣如诉的琴声,伴随着温良辰优美的声音迂回婉转,带着春逝花残的哀伤,纵是如花美眷,怎敌他似水流年,一切终究是挽留不住,风流云散两无情。

杜大人的额头已经微微见汗,终于坐不住了,待要起身走人时,范大人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笑道:“杜大人,这戏还没完呢。

“范大人,情况不对劲,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他压低声音说道。

范大人看着他,仿佛笑了一下,但脸上的肌ròu却纹丝未动,灯光下的脸呈现出一种古怪的蜡黄色。

杜大人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清晰地看着他的脸,冷不丁就看出了异样,他的脸好像不大真实,鼻翼间隐约有道裂fèng。

“范大人,你的脸……”

范大人依旧按着他的手臂,将脸凑得更近一些,语含笑意道:“我的脸怎么了?”

这种距离上的逼近令杜大人感觉很不舒服,然而,盯看着朝廷大官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

于是,他只好讪笑着使劲眨了眨眼,表示自己老眼昏花了。

恰在这时,戏台的乐声陡然拔高一个音节,温良辰的嗓音倏忽高亢,清亮到凌厉。

突兀之极!

一朵明亮刺目的烟火蓦然爆裂在半空里,“嘭”的一声劲响,浓浓的白色烟雾四散开来,迅速弥漫至整个室内,伴随着浓烟一起漫延开来的,是刺鼻的异味,似乎是硫磺,还夹杂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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