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要结巴,实在是害怕。

明明死过一次的人,竟然还这么怕死。

解夏自己也鄙视自己,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发抖的身体。

幸而,这种恐惧在眼前的情境下完全合理。

说出夫人两字,解夏几乎要在恐惧中笑出来,虽然见林公子的发髻为婚后男子的发式,但叫着林公子这样很象男人的男人叫夫人,还是有说不出的古怪。

玄逸眼睛眯了眯,嘴角牵出一个狰狞的弧度,似是在嘲笑解夏的不知趣。

解夏哪经历过这种场面,杀气若有实质,一分一分地压下来,解夏强撑着,才没有吓得软下去。

看着解夏发抖的腿,玄逸笑了笑,正要一掌把解夏丢开,却被一个浑厚的男声打断:“师太,小丫头说得有理。

想要切脉问诊的话,贫僧可以代劳。”

解夏听了这话,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脱了虎口,怕是又进狼窝。

刚才紧张过度,这一下才感觉到出了一身冷汗,半靠在林公子身上,先舒口气再说。

突然感觉到自己出满冷汗的被林公子握住的手有股热流慢慢流入身体,把刚才的恐惧与颤栗全都驱散。

解夏本来是低着头,此时微微抬起,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的林公子,心头一阵温暖。

伙伴的感觉,实在不错。

来人是个宽袍老僧。

玄逸一见,眼神杀机一闪,嘴角却勾了起来,笑道:“原来是智虚上人。

今晚这小庙真是热闹啊。”

“正是,正是。”

智虚上人看了看玄逸,又转头看了看英洛与杜二公子,再低头看了看解夏与林公子,道:“啊,这两位只是普通百姓,怎么会在玄逸师太眼皮子底下受伤了?”

这话含讽带刺,玄逸却不为所动,微微一笑,一付出家人清静高远的姿态,道:“贫尼也并不知晓,刚才想上前问诊,却被智虚上人您打断了。”

智虚上人听了也只是笑着点点头,道:“贫僧只是觉得小丫头说得有理,又是护主心切,实是可敬之人。

不如让贫僧为那位公子诊脉,师太可放心贫僧?”

“当然。

有智虚大人在,贫尼自是放心得很。”

说着,谦虚地退了一步,做恭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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