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被买卖而来的,”
秦珺说,把众人的奴契和一荷包碎银分别发下去,“若是觉得国不安宁,不想回去,也可自寻生计去。”
这时,那些人牲才痴痴望向秦珺。
姬姒蹲在水边,手里捏着玉佩,水流顺着掌心滴落在水洼,溅起波纹。
秦珺站在人群前,说:“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意也可以跟着我。”
一个女子突然道:“若能得个自由身,谁愿意为奴为婢。”
秦珺朝这人看去,只见她眼泪涕流,双眼像翡翠绿湖,看起来年纪稍长,会说些汉话。
“是,许你们自由,想走的都可以走,跟着我也是当伺候人的下人。”
秦珺道。
秦珺也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听懂,反正就是这么说。
众人只不说话,领了奴契和盘缠,朝秦珺跪下磕头。
当人牲那些时日里,他们早已明白失去自由的可怕,为他人奴隶,日日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天地之大,不如自寻个依山傍河的去处,总不会饿死。
“我走!”
那个年纪大的女孩说,抹了抹嘴,抓起脚边一块碎石,手下发狠将脸一划,“啊!”
秦珺浑身一震,“你——”
那个女子满脸鲜血,浑身颤抖,抓起荷包只取身契不拿银钱,重重朝秦珺磕头,转身走就!
其余人有样学样,全都划破自己脸颊,磕完头拿着契约就走了。
年幼的,则一脸惶恐不知去处,害怕的看着秦珺,正要学前辈毁容,被锦绣用内力一弹麻经,丢下碎石大哭出声。
“若是天下统一,就不会有人牲了。”
秦珺望着从马车边离开,散入茫茫大地的一道道身影喃喃。
“蚍蜉如何撼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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