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我想了很多,虽然明白了自己的弱点所在,但仍旧不知道要怎么摆脱权念东的控制,我什么也看不见,哪都去不了,除非跟老赵说实话,让他帮我对抗权念东,可我不愿意那样,他的每一步行动都要请示燕详,如他所说,燕详的事情恐怕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于公于私我都不愿他为我分神,万一他腾出精力对付权念东,导致事业功亏一篑,那我们得不偿失。
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万事靠自己。再说,我都成了这个样子,我不相信权念东还能下狠手伤我,我赌他不忍心。
住院期间,大多数我醒着的时候,权念东都在我身边,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们的关系已然是恶劣之极,我不愿意和他说话,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和他争执,只祈祷自己能早日好起来,早日摆脱他的控制。
如他所说,他会对我好,那段日子里便尽心尽力亲力亲为地照顾我,我知道他多少有些内疚,有些后悔,可他越是一副平和亲厚的样子我就越厌恶他,甚至恨他。
幸运的是,专家会诊后一致认为我可以保守治疗,不用开颅,权念东自然不会吝啬钱财,只要是医生建议的,什么好药都给我用,治疗不过一周,ct便显示情况大有好转。
老赵临走之前又来看过我一次,那时我已经好多了,我知道他回去后会仔细跟燕详说我的情况,或者这段时间已经通过电话给他说过了,但临走之前还是嘱咐他不要跟燕详说的太严重。
“我只能照实说。”老赵很为难:“他要看你的病历的,再说权先生的态度……我觉得很危险,还是应该让燕先生知道。”
“病历可以看。”我说:“我出车祸的事也可以跟他讲,只是……现在我的情况很好,你没必要让他紧张我的病情,他抛下工作过来也帮不了太多忙。至于权先生,他对我是有些管的太多,但……详哥知道了恐怕会生误会,你也不想让他们起冲突吧?”
老赵显然是比较了解权念东的,也深知他和燕详的关系,以及其中的厉害冲突,听了我的话开始犹豫。
“我会处理好的。”我说:“详哥不是说春节后一切都就好了么,赵叔,我不想给他添麻烦,让他安心做事吧,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已,到时候我当面跟他讲吧,行吗?”
老赵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行,我听你的,不过……算了,你现在跟我联系也不太方便,我很快会再回来x市看你。”
也许是我运气好,也许是我还年轻,又过了半个月,某天深夜,我忽然复明了。看见光的那一刻我激动坏了,从没那么庆幸过,比死而复生还庆幸。
我能看见的当天,跟谁也没有说这件事,整个上午仍旧病恹恹躺在床上假寐,下午两点半,药打完了,阿跳照例出去办事,很放心地留我一个人呆在病房里——我看不见,没人帮忙根本走不远,监视也是白搭。
十分钟后,确认他不会回来了,我才偷偷起了床,独自溜出了病房。
这大概是个私立医院,装修很精致,但人很少,我在走廊尽头的吸烟处跟一个陌生人借了手机,拨了马库斯的电话——吴老师他们都跟权念东交情匪浅,我一跟他们通话,权念东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电话响了两声通了,马库斯“hello”了一声,我马上跟他说:“马库斯,我是陈树。”
“噢,天哪!”马库斯夸张地大叫一声:“要不是吴博士说你被家人带出去看病,我真以为你失踪了,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我不太方便接电话。”我说。
“你是怎么了?还是脑震荡吗?上次出院的时候医生明明说没什么大问题的……是不是那个医院水平不行,还是你又恶化了?谁在照顾你?他们说你父母都去世了,哥哥也不在本地。”
“是,脑震荡恶化了。”我说:“我摔了一跤,碰到了头,现在权先生在照顾我。”
“是权先生啊。”马库斯说:“他对你……呃……按理说,你的治疗费用应该是我负责的,但我一直打听不到你所在的医院。”
“我在海源医院。”之前我在床尾的标志牌上看到过医院的名字,于是告诉马库斯:“这里的治疗费用很贵,权先生他对我,有那种意思……你知道的,但我不想欠他很多情,如果可能的话,你能不能过来帮我办转院手续?我想回人民医院去,那边的大夫比较熟悉我的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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