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犀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抓得周犁有点儿疼,周犀不赞同的看着他说,“不可以轻视生命,不论是其他人的还是你的,人活着总还有希望,死了就彻底完了。

萧然如果死了早就该找到了,他现在肯定还活着,周犁,你总有一天能找到他的。

别轻易放弃,萧然坚持了那么多年,难道你连他的一半都不及吗?”

周犁愣了一下,被推进手术室时,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如死水般波澜不惊的心突然就又活动了起来,自从生病以来,他第一次希望自己得的不是绝症。

三天后,切片病理结果出来了,是良性的。

周犁出院时,沈杰已经知道了真相,在医院门口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是周末,全家人都一起来医院接人,住院这几天,周犁气色好了一些,咳嗽在药物治疗下也基本控制住了。

周犁一边听舒望北絮絮叨叨的跟他讲怎么调理身体,一边漫无目的的看着医院大门外一排光秃秃的树干,偶尔有几只麻雀在树干上飞来飞去,脚步轻盈,速度飞快。

周犁看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在目光回到舒望北身上的那一刹那,周犁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又把目光转回到那几棵大树中的一棵底下。

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破旧的深色棉袄,脏兮兮的,袖口都是油腻,那人帽子口罩都戴的严严实实,垂在身侧的手上一只拿着个破麻袋,另一只拿着个木制的长夹子,这是个典型的拾荒人,在城市里的街道上经常见到,偶尔这样的人会从你身边脚步沉重的经过,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旁边停下来,掀开盖子,用木制的长夹子在里面挑来捡去,找到纸盒和塑料瓶子就放到随身带的麻袋里。

那棵树下站的就是那么个很普通的人,可是周犁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呼吸都快停滞了。

他冲着那边大声的喊了声,“萧然!”

树下那人明显浑身僵硬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

周犁从还没反应过来的舒望北身边跑过去,直冲到对面街道。

萧然穿得很多,但动作非常灵活,跑得非常快,周犁这阵子缺乏运动,又刚做完手术没几天,身体多少有些虚弱,跑了一段路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眼看着萧然就快转进一条小巷子,这里的巷子四通八达,一旦进去想再找到这人就太难了。

周犁一着急就被块大石头绊倒在地,这一下子摔的相当狠,他的头直接无保护的摔到了路牙子上,摔的他眼前一黑头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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