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正担心因先前相帮王贵妃而吃挂落,见他如此和颜悦色,也放下心来,跟着陪笑逗趣。

说着宫婢们便端上了螃蟹和菊花酒,朱厚炜亲自给长公主及崔元都满上了酒,甚至还贴心地倒了姜醋。

虽也算宾主尽欢,但崔元一直惴惴不安,只等着朱厚炜什么时候提起崔骥征,反观长公主却是气定神闲,还陪着朱厚炜一起回忆起了孝宗时的几件趣事。

酒过三巡,朱厚炜觉得气氛差不多了,便叹道:“听闻刘小姐去了,骥征在帽儿胡同置的屋子也被烧得一干二净,还请诸位节哀。

那边如今是个什么景况,可需要人帮衬?”

崔元哪里敢说那逆子先前被自己打个半死、几乎赶出家门,自己分毫不知他如今情景,只含糊答了几句。

朱厚炜蹙眉道:“那骥征如今在何处落脚?”

崔凤征本就夹在父母和媳妇弟弟中间左右为难,见逮到了机会,忙不迭地为小弟诉苦,“昨日我去看了,帽儿胡同那是肯定不能住人了,小弟如今住在衙门里,粗衣淡饭的,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

“你和陛下说这些做什么?”

崔元打断他。

朱厚炜抿唇,对一旁的丘聚道:“把剩下两只蟹,连同重阳糕、菊花酒一同送去北镇抚司,就说朕和公主驸马等一同用膳,桌上想起他来,让他也解个馋。”

永康大长公主看了眼崔元,叹了口气,“劳烦丘公公顺便带句话,就说近来本宫身子不爽利,他哥哥嫂嫂忙不过来,请他尽快回府。”

朱厚炜放下心来,又亲自用蟹八件为长公主剔了一只蟹,而当他们说起待崔凤征儿子及冠要请朱厚炜为其起字时,张永竟然亲自过来了。

心知必有大事,朱厚炜蹙眉起身,“怎么了?”

张永沉声道:“有一个叫做董至的人敲了登闻鼓,状告建昌侯张延龄及其家奴曹鼎、马景等图谋造反,并杀人害命、欺男霸女、侵夺民田、败坏盐引漕运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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