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必生母,有心的宫婢亦可打探清楚,故而朱载垠仍然半信半疑,直到柳归舟将他袖子撩起,点了点上头的佛珠,“这念珠还是你父皇出藩之前雕的,彼时赠予崔指挥,后来我又从崔指挥手中讨了过来,放在你的襁褓里。

其中有个玄机,莫说你,恐怕连崔指挥都不知道,还是我当时与陛下分别时,他说既然这珠子给了你,他想为你刻几句话,后来我虽未再见过这珠子,可料想他一诺千金,定然已经刻成了。”

朱载垠蹙眉,低头细细看那些珠子,却怎么都未看出特别来。

“能给我看看么?”

柳归舟接过后,取了博古架上的舶来放大镜略看了两眼,笑着递给他,“仔细看。”

朱载垠取了放大镜,有意在珠子的不显眼的地方找寻,终于在最边边角角的地方看到一个个极小的字。

“陛下恐怕是跟什么老师傅学过米雕,只是听闻他如今劳心费神、眼力不济,怕是再雕不出了。

当年他说的是药师经里的句子,方才我虽只看到一个菩字,但应当不差。”

柳归舟悠悠吟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

朱载垠一字字地看过去,手指捏着那佛珠,攥得死紧。

她平静地看着眼前已然泣不成声的少年,“这些话是他对你的寄望,你却听信谗言,不信养了你十五年的父亲,让他伤心。

你看着这佛珠,你对得起他么?”

***

朱厚炜:驿卒的待遇一定要好好保证@李自成

番外二:昊天罔极(下)

朱载垠抬脸,痛哭道:“我从未觉得父皇弑君,他是个再仁孝不过的君子,如何会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可我自小也目睹父皇对表叔用情至深,他是否会因爱成魔,为了独占表叔,也为了稳定帝祚,对您痛下杀手呢?”

“痴儿,你既然知道他是仁孝君子,为何就会对寡嫂动手呢?”

柳归舟啼笑皆非。

朱载垠委屈,“可就算父皇妇人之仁,但表叔杀伐决断啊。

将心比心,我若是父皇,绝对会将您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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