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利用他高高在上帝王身份,刻意放下身段。

如同没人能扛得住舞女的傲骨、没人能扛得住武将的柔情。

自然也没有人能够应对得了帝王小意。

她想要答应,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

想要矜持,又怕自己错过。

最后她气愤于自己的进退两难,一咬牙把被子掀了,钻进秦少劼的被褥中。

她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只余下一句:“睡觉。”

秦少劼手放入被褥中,带起铃铛声:“真的要睡么?明日没有早朝,不用与群臣开会。

笔尚且没有开,不用操劳正事。

最多只需要给皇太妃敬茶。”

他戴着铃铛的手,牵起了容宁,非常带有深意勾了勾人手心:“二十岁,难道容卿不想也送自己一份礼吗?”

容宁羞愤拽住秦少劼的手:“陛下!”

秦少劼:“朕自重。

容卿可以主动。”

他入了被褥,一点点蛊惑着容宁,“容卿真的不想试试么?还是说容卿有胆子给朕送这种礼,没胆子领走朕这份礼。”

容宁这辈子嚣张了近二十年,哪里能够忍得了秦少劼在她面前如此嚣张?

试试就试试。

不就是听一晚上铃铛响。

直到第二天一早沐浴,容宁当场穿戴齐整,一身新衣跑到了宫殿上头。

她精神恍惚,怀疑昨晚自己喝了假酒,怎么会试试就试试,她现在都快逝世了。

她后悔,此刻就是后悔。

她不该拿了图册之后就去翻看,不该顺手把铃铛揣在身上,不该一时昏头把铃铛给陛下系上,更不该被陛下轻易骗主动。

现在该怎么办?

百忙之中成个婚?

屋内刚醒来,抬手手边空荡荡的帝王,在新一年初始,当即下了令给全盛:“礼部别放假了。

一天到晚催朕婚事,想来礼部一定有所筹备。

翰林院起草文件,让礼部与司礼监、内库本月内筹备好各种事宜,告诉钦天监挑选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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