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一切均是多余。
谢云初少时对他并非不好,那个时候也曾被他哄得娇滴滴唤他一声哥哥,谁欺负了她,他替她撑腰,有浮浪少年见她生得玉雪可爱,爱逗弄她,也是他站出来替她出气摆平,她曾经是信任而仰慕他的。
怪只怪他要走的路太艰险,谢家不敢拿满门性命赌前程。
怪只怪他们之间横梗着一个王书淮。
罢了,待将来大局定下,谢老再无顾忌,届时将王书淮一除,谢云初不改嫁他都难。
他不觉得自己手段卑劣,江山他要,谢云初他也要。
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拉开,一道清隽挺拔的身影立在门槛外。
他披着一件玄色大氅,长身玉立,神色冷淡得几乎看不出任何怒色。
信王看到王书淮并不奇怪,也没有半分被抓包的尴尬。
而王书淮对信王似乎也无恼怒,甚至嗓音依旧清润,不动声色朝谢云初一笑,“夫人,天寒地冻,我来接你回府。”
谢云初僵愣了下,“二爷?”
连忙扶着茶台而起,因起得太快,身子微有踉跄,王书淮立即跨过门抬手扶了一把。
随后便顺势握住了妻子的手腕,不曾松手。
信王依旧坐在茶台后,目光不经意掠过二人相牵的手,渐而移向谢云初的脸,
“云初,我的话你好自思量。”
谢云初心里给气笑了,面上却冷声回,“我的话也请殿下好生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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