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道:“娘这许多年虽未明说,但我亦知她仍牵挂先帝,曾几次有同去之意,我均装作不知晓。

今日她既能告知你,便是铁了心要同去,这可怎生是好?”

我叹道:“娘娘既然想去,怕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怕会连累代王。”

刘恒道:“先帝对娘甚是薄情,娘却还如此情深意重。

按理说,我这做儿子的定不能阻拦娘对先帝的一番痴情,即便自身冒险又如何?”

我怒道:“迂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怎生如此愚孝?亡人已亡,在那土堆前哭一场又能如何?还能换回先帝性命再来与娘娘恩爱不成?”

刘恒道:“好一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烟儿所言极是。

先帝活着时也只是让娘独守空闺,终日以泪洗面。

今日再为此失了性命便不值了。”

我不禁对刘恒敬佩起来,如此迂腐的年代,刘恒能看得如此透彻,实在是少有,更何况在这个以君为重,以孝为先的年代,他能如此理智地评价自己的父母实属罕见,便说:“那还不快去劝劝娘娘!”

刘恒携我手起身道:“你与我同去吧!

娘始终将你看作亲生女儿一般,实是难得,女儿劝娘亦是应当,以你之伶牙利齿自是比我这笨嘴拙舌强。”

我颔首与他同往,但心下忐忑。

他们亲母子都小心翼翼,我去怕也解决不了大问题。

更何况我终究是一个外人,怎好参与刘家的私事?

即使这么想着,我仍是随了刘恒去。

师兄所说的刘恒之难便是源于此吧!

如若真是,任谁也拦不住薄姬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片刻,便已进了薄姬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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