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预感常常是准确的。

长安陷入欢乐不久,就被另一个确凿的消息逼入了绝境。

快报来京,元天寰大军开始全线撤退。

柔然人紧追,大军且战且退,向北国边境而来。

元天寰的病情,上官却只字不提。

传令兵老实回答我们说:“天气骤寒,皇上伤势估摸是不好。

除了上官军师和皇上身边几个随身宦官,都不被准许接近皇帝大帐,连六王爷也成。

六王气得大骂军师,军师也不理睬。”

只字不提,伤势好了为什么不提?元天寰喜独断,虽然信赖上官,但又怎么不见弟弟,将军?除非他性命垂危……?我顿觉口渴,吸了一口气。

中山王尚不语。

太傅郑畅冷笑道:“好,好,上官轶好一位翩翩佳公子啊!

他纸上谈兵,误国至深。

这次打柔然,天象不吉,所以我等文官万般不愿圣驾冒进。

但上官偏要力排众议,撺掇皇上强攻北地。

现在圣驾遇险,他又封锁消息,俨然‘入幕宰相’。

曦朝只要有他就可,还要我等做什么?”

尚书八座等应声埋怨,沸沸扬扬。

我心中又气又急:这些文官,百无一用,只会怨天尤人。

我扫了一眼杜昭维,他似在琢磨。

清秀的眉目,沉寂如水。

中山王咳嗽一声:“众位肃静。

桂宫在此,不可失仪。”

数十双眼睛朝向我,我暗地捏了一下手腕,微笑说:“大军撤退想必是战事所需,怎知定和皇上病情有关?诸位大人在军中还有耳目?无妨说出来,倒为本公主解惑了。”

厅堂里鸦雀无声。

有人咕哝说:“皇上有军事部署,就会暗示我等接应,怎么没有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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