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利尔的手因为缠着半掌的绷带,所以掌心并不光滑。

绷带的材质不是丝绸的,而是棉麻的。

也正是如此,落到兰斯林身上的时候,就像是有一层薄茧似的摩挲。

不过在绷带未被缠绕的几处指节,又格外的细腻,像微凉的冷玉。

这两者在谢利尔精准的掌控下,半是粗粝半是顺滑。

作为全知的魔镜,在职能的履行中,在影响力不断扩大的情况下,谢利尔全能的属性也逐渐趋近于完美。

换而言之,便是他无所不知。

也……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而眼下,在这一处只有他和兰斯林所在的空间里,全知就像是一种理论,全能就像是一种实践。

更确切的说,谢利尔甚至比兰斯林更了解他自己。

谢利尔用羽毛针尖画出的红翎花瓣,一片片增多,每一条纹路都被他勾勒得分外精细。

同样的,另一手的力度也极富有技巧。

窗外呼啸的海风吹拂而进,吹打着半开的窗户发出呲呲的滑动声。

夜晚的风很凉,夜晚海上的风更凉。

还混杂着令人皮肤颤栗的湿冷水气。

然而在这湿冷的凉风中,兰斯林只觉更热。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薄汗,呼吸的频率在谢利尔的掌控下变化。

他骨节凌厉的手,有几分绷紧又有几分无力地垂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有着尖锐指甲的指节无意识蜷了蜷,眼角凝聚着些许水气的眼睛,却格外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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