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道:“如今局势,我仍是不放心,过些日子还要劳你跑一趟太原,在我看来西北最是安定,还照旧例,京城王大员外迁居回乡,各路作证都给我做好,王大员外不能缺,人选如何还要看你。
”
德安皱了皱眉毛,不大能领会,“殿下这是……安排退路?奴才看着二爷很是牢靠,殿下何至于此?”
“凡事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
“殿下既有此意,奴才必将此事办妥。
”
云意再次叮嘱,“不求快,但求稳。
”
德安点头,“奴才明白。
”
她望着德安一双极其漂亮的手,有些出神,“身边也就留你一个能用得上的人,恨不能将你分作三段。
”
德安道:“殿下大可以再选新人。
”
“瞧不上,信不了。
”她或是吃药吃得容易困倦,没说几句话便累得厉害。
略顿了顿,听德安忧心道:“殿下如此,不是办法,这孩子……”
“这孩子好得很。
”她倔强,不肯轻言放弃。
“行刺一事,虽未与二爷有牵连,但奴才觉着,总归二爷伸了手,不是主谋,也是幕后推手。
殿下经此大难,还是忍么?”
云意定定道:“自然是忍。
装糊涂比说明白轻松得多,他心中已是愧疚难挡,撕开脸皮谁知后果如何。
倒不如就让他独自悔恨,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再不敢算计到我头上。
”
德安久久不语,长叹道:“殿下受委屈了。
”
云意摇头,并不认同,“这算什么委屈,这孩子若真跟我有缘,便如何折腾都能留下,若与我无缘,也强求不来。
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他父亲所作所为为的也是他的前程,若心软,不要说二爷一人,即便我与你们也都是覆巢之卵,无处可逃。
”
看他愁眉不展,她便又轻松道:“让你去扮王大员外,为的不是其他,是为给我肚子里这个留一条后路。
争帝位自古血腥,手足相残父子相争不在少数,大人受苦不要紧,不要连活下去的机会都不给小儿。
若真有事,别告诉他父母是谁,就让他改名换姓,做个老实人吧。
”
德安听得惊心,“事情何至于此,殿下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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