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唤王子。

”妇妗冷冷道。

保妇应了一声,朝石台下走去。

没多久,王子弗和王子稽跟着保妇走上来,眼睛红红,王子弗的脸上还带着一道抓痕。

“母妌。

”他们虽有气,却畏惧妇妌,行礼之后头也不敢抬。

妇妌“嗯”一声,问,“何事吵闹?”

两个王子气鼓鼓地对视一眼,却无人开口。

妇妌面无表情:“敢闹不敢认么?”

仍然无人作声。

“罢了。

”妇妌冷笑,道,“保妇,领二位王子下去换衣上药,再到宗庙前罚跪,无我命令不得回宫。

两个王子登时小脸煞白。

保妇应了一声,不由分说地将二人带了下去。

妇妌拿起水晶盏,缓缓饮一口蜜汁,眼睛瞥向台下。

两位王妇从保妇听说了妇妌的命令,脸色难看,想上来说情,却被侍卫拦住。

“没一个成器。

”妇妌面带嘲讽,收回目光,淡淡道,“再添些水。

小臣郊拿起铜壶,往水晶盏中斟水,微笑道,“这两位王子究竟年幼,不似当年大王亲自管教,王子弓、王子跃与王子载就从无争执之事。

妇妌没有说话,饮一口水,忽而问:“妇侈回兕方了么?”

小臣郊答道:“正是,她说兕任出征,国中繁忙,须回去助兕侯。

”停了停,他补充道,“兕骊也一道离去。

妇妌淡笑:“那两母女的心思谁人不晓,大王迟迟不答应,她们留在大邑商也是自取其ru。

”停顿一下,她冷冷道,“妇侈惯常阳奉阴违,若不是熟稔宫中事务,我早将她换了。

天气难得凉慡,又逢集日,罂闲来无事,又溜出了街上。

不过,她并不觉得有多开心,因为载也跟着她出了来。

自从上次在林苑里遇到载,二人就常常见面。

有时是载跟着商王去棠宫,有时是罂从棠宫出来,二人“巧遇”。

比如前几日她去邑中的陶氏作坊查看棠宫订的白陶,在半路遇到了载。

今日更加凑巧,她还没出王宫的大门,载就出现了。

她不得不认为这是监视和跟踪。

载却有理,说这是跃交代的。

他说话横竖有理,罂也不跟他辩解,反正他是王子,他想要做什么谁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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