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在闲庭街的住宅里照顾了贺兰静霆两天,他的伤势没什么起色。
手臂和腿上的伤渐渐愈合。
但腰上的那个“洞”仍然不停地渗血,无论想什么办法都不能止住。
贺兰静霆的脸越来越白,白化病人一般,脸土淡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而且他的心跳也很快,是往日的三倍。
阳气,阳气,皮皮对自己说,贺兰静霆需要阳气!
头一天上午她出去买了一辆轮椅,带着贺兰坐出租去了火车站,陪他在人声鼎沸的候车大厅里“修炼”了四个小时。
下午他们去了体育馆,看完甲a又看男篮。
晚上混迹于摇滚演唱会和迪斯科舞厅。
一句话,凡她想得出来的人多势众的公共场合就带他去。
可是贺兰静霆却提不起精神,懒得说话,大多数时间便在轮椅上昏睡。
第二天是本地文化节,有个盛大的游行。
皮皮推着贺兰,举着宣传小红旗,跟着游行的队伍从头走到尾。
在路上她不断地问自己,还有什么地方人多,还有什么地方人多……她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文革,红卫兵小将的阳气该有多旺啊。
想到这里,她灵机一动,将贺兰带到c城大学的一号学生食堂。
正值午餐时间,食堂中人头攒动,声如潮涌。
但学生们吃饭太快,不到两小时若大的食堂就空荡了下来。
回头再看轮椅上的贺兰静霆,头歪在一边,显然没什么效果,他仍然处于半昏睡状态。
路过一家医院,买了一些绷带,消炎药,皮皮饿了,在路边买了几个包子,坐在花坛边大口大口地吃着。
“哎,贺兰。
”她推了推他,他醒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伤口不能愈合,你会不会死?”
他低下头,继续迷糊:“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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