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枚目送他离开,转身慢慢往家走。

走到大门前,脚步忽然停下来。

她抬起头,微微带着不可置信和隐藏着的喜悦。

昏黄的两盏大灯,在晚风中轻轻摇晃,灯下的人冷峻眉目明明灭灭,苍白面色,黑色的双排扣大衣,双手插入口袋,敛眉,不知道站了多久,耳唇有依稀的红。

赵枚仍旧头晕,只觉得此刻又添上目眩,只敢低下头,看着淡家儒鞋面上的皮质纹路。

他在头上问:“那个男孩子叫什么名字?”

赵枚的舌头打结,“什,什么,么男朋友?”

他的声音仍旧无悲无喜,“小玫瑰,不要装糊涂。”

赵枚头低得不能再低,声音也是低得不能再低,“他叫邢未羽。”

淡家儒倚在厚重的门上,没有吭声。

赵枚想了想,小小声分辨,“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淡家儒扬眉,我们?她在他面前说我们?

“连朋友都算不上,就可以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你明明是接受最高贵的教育长大的,我们淡家的家教难道就教会你随随便便和男人搂搂抱抱?幸好这是在美国,是在我这里。

如果是在祖屋,如果让奶奶知道了,我看你要怎样交代?”

他言语锋利,他语气嘲讽,他态度冷漠。

赵枚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使劲儿的揉捏,疼得几乎窒息,眼泪刷一下掉下来,大滴大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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