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

新年的陆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从大门外一直挂到内院,连两边的抄手游廊和湖畔的凉亭上也溜边挂着一溜小红灯笼,一派过年的喜庆繁华。

但与这装饰恰恰相反的是,府内的气氛却很是压抑,家丁、丫鬟都默默不言的做着自己的事,走路也都溜边靠角,形色匆匆不说,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只老鼠,别引起某人的注意。

就连来拜年的人,都是说上几句客套话便匆匆离去。

看着他们脸上掩不住的尴尬,一府之主的陆皓珍只能装作不知道,从一侧的抄手游廊送走今天的最后一波访客。

这几天,他们陆府在整个皓京算是出尽了风头,估计今年皓京茶余饭后的闲话,家家是离不开他们陆府了。

好在虽然打了几个下人,但没跟以前那样弄出人命,他也就知足了。

此时已经是初四的深夜,一进陆府远门的正厅里还在喧嚣呼喊,骰子声、麻将声、酒坛碎裂的声音隔着两条街的人家都还能听到。

陆夫人站在厅后的连廊上静静的看着,身边跟着的两个嬷嬷替她拿来暖炉、披风,都被她拒绝了。

闭目深深吸了口气,半个多月了,她生的这个活祖宗从年底开始已经在府中闹了半个多月。

从一开始的软磨硬泡到现在变着法的折腾,陆少华是铁了心跟自己抗争,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

心里骂了声没用的东西。

陆夫人迈步往前厅走去,后面的两个嬷嬷相互看了一眼只能无奈的跟上。

其实单从窗纸上的影子都可以想象出里面是怎样的一番情景,她去了又能怎样?

这半个多月,她们的夫人也是跟他见招拆招什么办法都用了,甚至都找人画了好几个大臣家的闺女给他选,他看都没看就擦了鼻子,气得半死又怎么样,也没见能把他治过来。

“吱呀”

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十几个少年在里面正玩的热火朝天,也没人回头看看。

陆夫人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开了三个赌桌,每个赌桌上三五个人围着吆五喝六的押大赔小,还有几个青楼女子被人左拥右抱的搂在怀里,场面不堪入目。

打量了一圈没看到她的好儿子。

最后,在角落一张小桌的后面看到一个人烂醉在地上。

来到他身边,伸脚踢了两下,那人才迷蒙地睁开眼,也不知道醒了没,对着她半眯着眼睛笑嘻嘻地喊道:“娘,我正做梦娶文惠呢,你又来烦我。

我说我醒着你不让我娶,我做个梦娶都不行?”

陆夫人听到身后有人低笑,顿时怒火中烧,她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儿子,“你给我起来!”

说着又踢了他一脚,怎奈他就躺在那儿,眼都不睁一下。

“听到没有,我让你起来,你说你做别的事这么坚持不行?!”

“我就坚持了这么一件事,你都不同意,你还怎么让我坚持别的!”

陆少华声音也大了起来,气得她低头就开始找顺手的东西。

“怎么,又要打啊?!

来啊、来吧——”

“起来——”

陆夫人顺手把身边的一个凳子给摔了,惊动了那些正在玩的青年,还有几个不明情况的也被人或拳或脚的提醒着老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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