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将此事交由太子扶苏处置?”

在将王离一事搞清楚后,沐羽连夜便写好了奏折交给嬴政。

在仔细审阅过沐羽的奏折后,尤其是当听到沐羽希望由已经成为太子的扶苏出面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嬴政忍不住眉头紧皱了起来,毕竟扶苏刚刚成为太子,根基尚浅,此事中又牵扯皇室宗族以及名将之后,这不得不让嬴政慎重了起来。

“陛下应该知晓这些年来皇室宗族屡屡犯下事端,皆全赖陛下天威方才平息,可这些皇室宗族不仅不加以悔改,反而仰仗陛下的权势狐假虎威,更加的作威作福,长此以往,大秦岂有安宁?至于太子殿下的贤德之名大秦皆知,若由太子殿下出面对此事进行处置,有陛下在,皇室宗族定不敢有任何放肆,天下人也会因此事而对太子殿下大为传颂!”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沐羽这一番看似诡辩的解释,却硬是让嬴政半晌都找不出任何反驳的借口。

“只是……寡人认为,还是有些不妥!”

“父皇,不知是哪里不妥?”

半天之后,眼瞅着嬴政竟然憋出了这样一个回答,沐羽多少有些不解。

“你说太子的贤名大秦皆知,可寡人清楚,他那如何是贤名?那分明是软弱!

是!

寡人承认自从扶苏拜你为师后,性格较之过去改变了很多,但这并不意味着扶苏便能够彻底改变其心中的软弱!

倘若在关键时刻,扶苏顾及皇室宗族的颜面,徇私枉法呢?又或者你只是打算让他当作一个传话筒!

想让他以一个传话筒的方式来树立所谓的威信不成?”

作为一名帝王,嬴政太清楚自己儿子的性格缺陷了,虽然他也很希望能够为扶苏确立他的威信,让他能够在自己百年之后顺利接手皇位,但这却不意味着嬴政就会过多的出手干预,甚至他还在限制沐羽同样给予扶苏过多的帮助,因为只有经历过苦难之后,人才能得到成长。

“父皇深谋远虑,儿臣万不能及……”

对于嬴政的顾虑,沐羽虽然想到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沐羽也是想借助这次的事情来试探一下扶苏的性格有没有发生改变。

只是他似乎忘记了,他身为臣子,虽然可以协助储君处理事务,却不能过多的进行干涉,不然只会让一切适得其反。

“好了!

别哭丧着脸了!

寡人如何会不明白你对寡人,对大秦,对扶苏的诚意?只是扶苏还有属于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们就不要太多的去干涉了!

至于这件事情,你作为咸阳令,此事由你开始,便由你结束吧!”

看着一脸颓意的沐羽,嬴政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转手便将手中的奏章还给了沐羽。

“唉……儿臣明白了……”

或许在某些理念甚至科技水平上,沐羽的思想确实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所有人,但在家国大事之上,在嬴政的面前,沐羽却觉得自己像个刚刚开蒙的孩子一般。

这一刻,沐羽的内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嬴政手中的奏章,面色凝重的离开了咸阳宫。

三日后,咸阳令县衙中,对于王离当街伤人致人死亡一事,沐羽进行了公开判决。

“本官宣判!

嬴氏族人,在咸阳作威作福,多次欺男霸女,虽非罪有应得,却也是死有余辜,然念其罪身已死,死者为大,只要其亲眷能够合理补偿过去被其所迫害之人,便不与追究!

王离之人,虽为武通侯之子,然其身肩军职,却出入青楼场所,还与他人动手致人死亡,虽死者有错在先,可王离也同样有错,故本官便判你五十军棍!

以正视听!

以正军纪!

不知本官如此判决,尔等可有不服?”

既然是公开判决,那咸阳城的老百姓们自然也免不了来看热闹,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沐羽先是出示了各种有关死者以及王离的证据,然后更是当场进行了宣判。

“陛下有旨!

众人接旨!”

不知道嬴政是不是故意的,就在沐羽将案件审判完毕的时候,一名带着嬴政旨意的侍卫匆匆赶来。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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