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相好。
锁定嫌疑人身份,再顺藤摸瓜,很容易就在楼下的暗包,找到云歇雨停后如破布娃娃般被轻易丢弃的范钦。
彼时书生玉色衣袍散落一地,腻白身体上遍布痕迹。
有啃咬的齿痕,有细皮鞭的抽痕,也有大力留下的青紫掐痕。
府兵踹开房门时,他还陷在情玉顶峰的颤抖里意乱神迷。
只无意识地望向门外,果露的躯体在寒风里微微打了个颤。
那双桃花眼因流泪过度,红肿不堪。
失神空洞的瞳孔,黑黝黝的,好似对来人别样的挑衅。
罪魁祸首,已然不见踪迹。
暧昧昏黄的地下室,只书案上留下一句狂草。
似是匆忙之间留下,亦似恣意不屑所书。
“首辅新婚,区区薄礼,还请笑纳。
这件货哭起来,滋味可不输新夫人。”
落款独一个方字。
是倨傲的宣战,亦是扭曲的嫉恨。
落笔之狠,叫特级羊毫生生划破了上等生宣。
谢昭面色冷凝。
皇帝老儿想钓的鱼已悉数上钩,他也是时候收网了。
离开前,他淡淡吩咐,“烧干净。”
军卫面面相觑,烧干净?连……连人一起?
腊月二十日,鸡鸣时分。
皇城承天门外,朝房。
呵气成霜的时节,候朝的大臣们一扫往日困倦,脸上无不喜气洋洋。
昨日捷报抵京,听闻龙颜大悦,想必今日早朝不会难过。
兴许皇帝一个高兴,年假也就稳了。
这一日日上朝,犹如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他们亟需一个年假稳稳心神,调整调整心态。
二品以上大员咖位大,来得通常晚些。
六部里头,吏部空悬,暂由侍郎江远主事,算不上数。
工部裴岗沉迷治水,三天两头外出公办,美其名曰枯水季河道勘测更为精准,十日早朝倒是九日在外躲懒,今日又没见着人。
刑部尚书高勤,原是神宗镇守北平的监军,二人曾是过命的交情。
他一贯没什么存在感,除了有大案要禀,大部分时候落在六部最后,有效隐身。
他日日踩点上朝,不与任何衙门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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