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又好奇地看了崔燮一眼,只见他低眉顺眼的站着,身子挺得笔直,显得又稳重又谦逊,果然像个有气度德行的儒生。
崔燮当然不紧张。
高太监他儿子早来透露了宪宗考察之意,他等了好些个月了,早盼着皇上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满足好奇心之后撤掉监视,别影响他跟谢瑛约会呢。
他唯一没料到的就是宪宗居然让他给太子讲学而已。
见着教官们都盯着他,崔燮便微微垂头,严肃恭谨地答道:“学生只不过是为舍弟顽劣,不爱念书,才随意给他出了些律令、三礼上的题目给他做,叫他知道礼仪,以后为人处事能沉稳些,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东西。
却不知圣上如何会留心这般小事。”
传旨官笑了笑:“下官心里也极想知道是什么题目能打动万岁,可惜圣命在身,还要回礼部缴旨,不能留下多听了。
崔监生不妨多拟几份相应的题目,万一太子有问,你也好有个应对。”
崔燮答应下来,恭送传旨官出去,又被学正拎回了辟雍。
丘祭酒打量着他,慈和地说:“上意命你给太子讲书,是爱护你的意思,你不用怕,本官自会教你如何讲经。”
又问道:“你在家里果然时常教导弟弟?出的什么题目,不如就在这里写下来叫我们看看?”
说是用了个问句,其实教官们连笔墨都准备好了,并没给他个说“不”
的机会。
谢助教知他甚深,早跟祭酒说了他有过目不忘之能,也不费工夫等他回家取卷子,给张纸叫他当场默出来。
崔燮提起笔来问道:“是写学生平常留的题目,还是就着圣旨上要求的写一份?”
圣旨上要他讲的是《诗》,且指定了《曹风·鸤鸠》这一篇,是首“美君子用心均平专一”
的颂诗。
文章经义他都背得熟极而流,连同先儒的读书笔记都记下了,要出个卷子也是分分钟的事。
丘祭酒不假思索地说:“先写你平常出的题目,等你从我读几天书,再出这个题目给我们参详。”
崔燮点了点头,闭上眼打开pdf,随便开了个新出的周礼卷子,半抄半默写下来。
教官们坐在堂上椅子里等着。
原以为他只是出帖经、墨义,小论,顶多了节选些经义出作时文题目,却不想他写起来就没完了。
一张卷子满是淋漓墨迹,又还嫌不足,换了张白纸接着往下写,长得叫人怀疑是不是把乡试、会试的题目都抄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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