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俨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仍旧像以前那样伸手过来在我粗了不少的腰上一挽。

他放缓了步速,带着我慢慢地向前走,我越走越感到恍惚,只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每一步都走得非常难熬。

但托了扮成孕妇的福,两个人此刻又前所未有地像一对情人,让我又不免希望这条路能走得久一些,哪怕这腰酸得难以忍受我也认了。

可路就这么长,走得再慢也有走完的时候,到了我住了一个多月的地方,萧俨先是给手下打了个电话,然后才进了浴室。

我扶着腰坐在沙发上,头疼不已地给陆鸣远挂了一个电话,陆叛徒听说萧俨已经找上门来了,连忙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向我解释他叛变的原因:“师兄,我真觉得你这样躲着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何况你前两天跟我通电话的时候才说你的腿晚上老是抽筋,睡都睡不好。

你看你现在肚子才五个月,等后面月份再大,你一个人要怎么照顾自己?”

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因为这段时间我过得确实比我想象的要辛苦得多。

虽然以前我也一个人住,但那时候肚子里没装着这么一个孩子,能跑能跳,有个感冒发烧的睡一觉也就好了。

现在这不仅是身体上的负担,更多的是心理的问题,时间长了我说不定会真的抗不下去。

陆鸣远见我不说话,也小心翼翼地沉默了一刻。

我心里五味杂陈,本来还想说你不是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才把住的房子安排在了你学长隔壁么。

这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即使隔了一条电话线,陆鸣远也像有读心术一样,从呼吸里读出了我的心思。

他在电话那头小声道:“就算学长住在隔壁,师兄你半夜想喝水或者腿抽筋,也不可能把他叫起来给你按腿的啦。”

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那你把萧俨找过来就有用了?他哪里长得像盲人按摩师了?!”

陆鸣远辩解道:“不是我去找的萧先生,是他来找我。

师兄你在h市所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他都要把整个k市翻过来了,最后才问到我头上。

他来找我的时候人都瘦了一大圈,说起那天你跟我去医院的事,问我知不知道你是不是检查出了什么问题。”

我一愣,抓着电话问道:“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他刚刚那样的反应,不会真以为我是得了绝症才偷偷跑到h市来等死吧?

陆鸣远嘟囔道:“我哪敢说啊,这么大的事我想着还是等师兄你自己来说,所以就给含糊过去了。”

我抓着电话不知该说什么好,脑子里就剩两个大字——

卧槽。

陆鸣远还在那头问,“怎么样师兄,久别重逢的感觉如何,萧先生见了你是不是很激动?他是不是在你面前第一次流眼泪了?我就说你们肯定需要好好谈谈,事情谈开了才好办嘛,师兄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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