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你一定给我听好了,今天晚上,我和你是露水夫妻,明日咱们就互相不认识了,千万不可在代时兴前逞能,千万不可让他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他是我深深爱着的人,你能做到吗?”

胡师傅说:“你放心。

我能做到,干脆,他老婆失踪了,你就和他结婚得了?”

兰蕙说:“失踪,他老婆不会失踪的,他在国风不是股东,是个高级打工的,没人绑架他老婆。

我也不会诅咒她,只希望她幸福。”

胡师傅说:“你真傻,真呆,别人夺取了你所爱的人,你还希望他们幸福,很少见。

自以为人格高尚,大傻子。”

兰蕙说:“这是我的想法,你不要干涉。

胡哥哥,我和你,今夜是夫妻,明日太阳一出来,露水干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处。

你能做到吗?给我发个誓!”

胡朋说:“我能做到,坚守你我的秘密,倘若泄露一点点,烂心烂肺烂肚肠!”

兰蕙说:“俗语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少喝酒,最好不喝酒,酒后吐真言,就害了我。

不能给任何人说起,最好的朋友也一样,给我绝对保密。

我如果听到一点风声,唯你是问,还要找朋友教导你。

保密了,做到了,在上海你可以随时找我,知识女性,更需要性的快乐,平时她们钻在本里,和枯燥无味的文字打交道,更需要爱的滋润。

我说的,你都记着哦。”

胡师傅说:“一定、一定,请放心。”

他们进入了堂屋,这里叫做“经布”

,地上打着几个木桩子,每个桩上绕着一种颜色的纱,这种纱是在面糊桨水里侵泡、煮过,红、蓝、紫的纱被交叉到布机后边的松紧架上。

这个架子上有许多手握主可以使劲的木条子,两三个人过来使劲,把那些纱绷直、拉紧,最后这纱上了布机,布机最前面有筘,很细密的一个个眼,筘是竖着的,木制的,上过桐油,薄约5毫米,高约3寸,有两个踏脚板,左右脚踩能在筘前产生一个交叉的红绿紫纱组成的梳子穿来往去的纱的直角三角形,梳子就在直角边上进出。

技术含量就在一踩一梳、推动筘子的配合,一般的劳动妇女织不好布,织出像样的布来,讲解员说:至少跟着前辈学三年。

讲解员是崇明人,自称祖上几代祖母是织机高手,师承黄道婆的二传弟子。

兰蕙和胡师傅听得入神。

能把古式布机复制出来,是崇明木工的智慧,兰蕙非常敬佩,她想起了代时兴,产生了数控机床与织布机的某种联想。

在上海枫泾,兰蕙曾经参观过“百艺馆”

,还记得手工织布技术最先是由黎族的黄道婆传到上海松江、青浦一带的。

另一间是老式卧室,里面放着一张紫红色漆的老式床、床额板上镌刻着鸳鸯鸟、喜鹊、还有玻璃镜内按着麻姑献寿、哪吒闹海的画,颇有古文化气韵,紫红漆马桶、板箱、梳妆台,梳妆台上的镜子照出兰蕙红扑扑的美丽的脸,她眉开眼笑的、她一直处在兴奋、快乐的状态。

今天,她好像比任何时候高兴,很少显露呆子气。

过了芦叶坊,再向东沿芦苇中的小道走200米,就是芦花堂。

芦花堂周围一圈江草绳中插了芦苇,芦苇插在泥里,形成芦苇篱笆。

这些芦苇是去年芦苇含苞未放时割下的。

门岗也是青芦苇扎成六个柱、江草顶的亭。

门岗戴着芦花编织的帽子、披着芦花编织的蓑衣。

穿着芦花蒲鞋,兰蕙认真、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蜡像人,她手下一个金盆,是无人收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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