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斟自饮,喝了一会闷酒。

忽听一个娇怯的声音说道:“公子,可要听曲吗?”

薛凌逸一怔,转过头来,却见桌前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那老的衣着甚是破烂,面呈菜色。

怀里抱着一个陈旧的京胡,颤巍巍地立在那里。

那少的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柳眉杏目,娇弱如柳,生得竟然十分美貌。

穿着比那老汉稍为齐整。

怯怯地站在那老汉背后。

见薛凌逸看她,晕生两颊,低了头,又低低问了一句:“公子,要听曲吗?”

薛凌逸心中一动,顿生怜悯。

但他此时心情烦躁至极,哪里有心听曲?想了一想,从身上取出十两纹银,递给那老汉道:“老伯,这十两银子你且拿着,在下此时无心听曲,你们且到别处去吧?”

那老汉一呆,似是有些感动,却摇了摇头,将银子推了回来,叹了口气道:“公子的美意,小老儿心领了。

但小老儿虽然村野,但也知无功不受禄。

公子还是将银子收回吧?云儿,我们走。”

薛凌逸忽听他喊“云儿”

,心中一动。

又听他言语不俗,甚有骨气,不由也有些敬佩。

便张口将那父女唤回,问道:“老伯,你贵姓?”

那老汉叹了口气道:“小老儿免贵姓白,,草字余清。

江西人氏,这是小女白云。”

薛凌逸身子一颤,失声道:“令爱也叫白云?”

白余清见他神色有异,微感诧异:“不错,‘白云’正是小女的贱名,公子你……”

薛凌逸被触动心事,眼中一阵酸涩,忙扭过头去,假做看外面的景致,淡淡地道:“我没什么……”

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少女,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道:“白姑娘虽然美妙如花,但如叫白云似不太合适……这样吧,我重新给她取一个,就叫白霁吧?”

白余清一怔,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年会说出这样古怪的话来。

呆了一呆,方才不悦道:“公子起的名儿自是好听的很,但老汉叫小女‘白云’已惯了,恕老汉难以从命……”

那少女初听薛凌逸之言也是一怔,脸上蓦然飞起一团红霞,低声道:“爹,这位公子是一片好意,‘霁’字比‘云’字好,女儿愿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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