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抓它,晚上就好了。”
“解药拿来!”
韩拾玉痒的浑身发抖,抑制住不去抓手腕,锐声冲遗玉的后背低喝道。
“没有,”
这是她随手做的玩意儿,藏在戒指里玩儿,哪有什么解药。
“你——”
韩拾玉被痒的破了功,咬牙就要去掀她被子找解药,却被她凉凉一句话止住动作。
“是左手也痒了么。”
遗玉扫了她一眼,转过身,面对着墙,只当让她头疼的东西都不存在。
可闭上眼就是李泰的身影,肌肤上似还留着他掌心的余温,耳根发热,心里头一次对这男人生了怨气,恨不得现在就纵马追上,向他讨个说法,问他凭什么以为她会后悔,差点把她吃干抹净,转眼就没了人影。
可昨夜他在她耳边的一句低语,却叫她不得不硬下心肠,她等,不就是一年么,娘说她性软又不争,可谁又知,不争的人,争起来,才更加不会轻易罢手!
“回去同韩厉说,既无信,何谈约。”
……
“她要我转告爹,既无信,何谈约。”
韩拾玉紧紧地握住已痒的麻木的右腕,脸色难看地对韩厉道,父女俩坐在院中的小棚里,外头的雨刚停,一壶茶刚泡好。
“呵呵,”
韩厉目光微闪,摇头笑笑,“我说了最近让你少往那边去,你不听。”
既无信,何谈约。
小姑娘倒是比他预计地还要早发现端倪,年末在竹楼,两人约说,日后慢慢将实情告诉卢氏,由她自己选择是去是留,他答应了,可转头便毁约。
他心里清楚,早在小姑娘出现时,卢氏便生了离意,若非是他借用了这小姑娘同那年轻魏王的关系,将隐瞒她的事情如实相告,卢氏怎会心甘情愿地继续留下,为了她那宝贝女儿,那妇人可是比他们想象中要坚强的多,他不会错估她的承受能力。
哪怕如今不能同吃同住,可只要她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哪怕再过十年,再过二十年,他相信,总有一日她回头,看到他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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