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项目吧你,瞿嘉?”
王贵生问。
“嗯。”
瞿嘉答。
“你也跑步?”
王贵生问。
“不跑。”
瞿嘉闷着脸。
“他待会儿比跳高。”
周遥帮忙答了,瞿嘉跟路军儿他爸说话简直太磕碜了。
在外人面,周遥是公关负责打头炮的,瞿嘉负责拖后腿。
“你行,我年轻时候,厂里运动会,我也比跳高的!
老子个儿也不矮么,至少能跳个一米六五吧。”
王贵生叼着烟说,“看你小子能跳个多少。”
“您甭去看,”
瞿嘉忍不住皱眉,含糊着说,“您看着我我还怎么比啊?……”
哈哈,王贵生直接笑了,烟熏大嗓绝对能唱迪克牛仔:“你小时候谁不认识你,小子还忒么别别扭扭的,人长大了脾气也见大!
看你怎么着,还怕人看你了?!”
这就是他们第四机床厂大院里来来往往的,这么些年最常见的,属于那个特殊年代的老江湖。
平时穿个白色跨栏背心,下面裤腿卷着,黑色懒汉鞋,手里叼根烟,上工在车间里流汗,下了班喝酒打麻将侃大山,回到家跟媳妇吵吵架,闲没事儿再骂骂儿子。
被“老三届”
政治运动耽误了,没念过高中大学,没什么文化,性格糙,说话也糙,但人都是好人,麻溜儿爽快,老北京纯爷们儿……王路军他爸王贵生,就是典型的他们机床厂里“爸爸们”
中的一员。
反正比当年的陈明剑典型多了。
陈明剑才不属于机床厂大院,与这十里八街就格格不入,所以这人很快就变心了,跑掉了,跑得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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