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干干净净的。

没有让别人碰过一下,没有在第二个人面前这样麻利儿脱过。

周遥也不是没看过,但这次真的不一样。

两人眼神都不对了。

瞿嘉浑身都是热的,是滚烫的,眼眶是烫的,血液里疯狂涌动着想念和渴望,最后的一处避风港就是周遥的怀抱。

瞿嘉就在他面前,跪坐,伸开手臂捧了他头,亲他。

他们接吻,在晚霞之下,瞿嘉肩头披了一层金红色的霞光,让人醉了,要发疯了……

今天什么日子?这日子其实合适吗,顾不上了。

事到临头,真害羞啊,时不时地笑场,然后又收敛起浑不正经的笑容,严肃地正视对方。

周遥血槽已空,想脱掉球衫手指发抖。

瞿嘉按住他手,轻轻揭开,慢镜头似的剥开,好像遥遥是一件瓷器。

脱那两件上衣竟脱了很久,小心翼翼一寸一寸从头顶揭掉,就是揭盖头一样,然后凑上去很珍惜地吻周遥。

周遥绝对不是瓷器,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暴露出来时候瞿嘉明显被闪爆了眼,看得发痴了……他的遥遥真帅。

更好笑在于平时被球衫盖住的地方,还挺白的,是皮肤本色儿;露出来晒着的地方,黑得像能搓出一堆泥。

瞿嘉低头亲周遥脖子上黑白分明的界限,亲到耳朵,然后就把人亲趴下了,迅速让两人光裸的身体也裹成土色……

他们紧紧抱着,在山梁上,在桃子树下,互相抚平汹涌的思念。

偶尔脸贴着脸,视线缠绵再移开。

周遥知道瞿嘉在许多个瞬间眼底是湿的,但不愿让他看到;瞿嘉胸口是抖的,不想让他察觉。

瞿嘉很急切,就是拼命把自己揉到他怀里。

俩人都想做那个撒赖要吃奶的小孩儿,嘬来嘬去,也只有在对方面前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原形毕露……

周遥以前一直纳闷,瞿嘉干吗要用“三棱柱”

这个莫名其妙的比喻。

数学学太差了吧?明明应该是圆柱体么。

那一回在平谷桃园的山梁上,他终于见识什么叫“棱柱”

那玩意儿真的是,可以带棱的……

他的嘉嘉,是那样惦记他的,急迫的,凶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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