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人曾说过,有次宫宴,他奏琴,李才人跳了支妖艳的舞,腰身几乎都要扭断了。

我又不会跳舞,要他弹琴做什么,何况我也不是风花雪月附庸风雅的人。

赌气般,闭上眼。

感觉他起身离开,须臾又回来,床外侧猛地一沉,是他坐了上来。

我忙睁开眼。

他笑笑,“我帮你梳头。”

说罢,将我的发髻散开,一缕缕慢慢地梳,感觉他已尽力放柔了动作,可仍扯痛了我的头皮。

我低呼,“痛!”

竟然喊出声来,低且哑,不太像我的声音。

他忙道:“我轻些梳。”

我心里有事,道:“不用了,就这么乱着吧。”

他不依,仍坚持着梳完了。

我着急地问:“朝云呢?别把她关起来。”

他微愣,柔声道:“你放心,我按你说的,派人将她送到白水书院了,她很好,没人动她。”

初二那日,我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沈清,另一封就是给他。

我再问:“那沈清呢?”

他笑,“沈清也很好。

你在乎的人,我都不会动……听说在那里求学的孩童不少,以前在惜福镇的那个沈蕙也在。”

是蕙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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