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无可无不可:“那我也拿五百文,也做两套衣裳。
或是我拿布,请你替我做。
也与外头一样的工钱如何?”
“四婶这就见外了!”
婉言叹口气:“才四岁……长大成人十几年呢,哪能占你十几年的便宜?再没有这么厚的脸皮。
我这个人,素来亲兄弟明算账,就是怕日后起争执。
能嫁到同一家来,也是前世的缘分,何苦毁了上天一番安排?二嫂你说是不是?”
“从来知道你是个爽快人,不想竟爽快到如此地步。”
楚二嫂利落的道:“就按市价的八折吧,大家都开心!”
婉言要的就是账目清楚明白,几折她不在乎。
宁愿欠钱也不要欠人情,这是陈老伯对她的指点。
所以陈老伯对她,固然打感情牌,但维护关系时,却是直接用钱砸。
时间长了,她也品出几分味道来。
行事越发直爽了。
楚二嫂达到了目的,也不客气的挑好了布料,还麻利地打好包袱放回原处,拿着针线回房了。
因家里有事,楚二哥并没出门。
楚二嫂挑了挑嘴角,一长一短把她跟婉言的计划说了一遍。
果然见丈夫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辛苦你了。”
楚二哥如是说。
楚二嫂温柔一笑:“做熟的活,也没什么辛苦。”
楚二哥把妻子搂在怀里,没再说话。
楚衍请了大夫来看了一回,无非就是累着些。
开了两幅调养的药便走了。
天气还很冷,家里生着火盆。
楚衍找了个陶罐,就着烤火盆就熬起药来。
婉言道:“一屋子药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病的多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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