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她的笑容,咬咬牙,狠心说道:“但实际是,即使额尔德克爱上你,他也会利用你,让你成为他的挥斩天下的利刃。”

阮妗没有反驳。

前世她幼年去世,今世也才十九岁,可即便如此,她也理智地知道,沈长念的话有道理。

可即便她不认同,也不会在口头间反驳。

“他说的是对的”

祁学谦微抿茶。

阮妗朝向他。

“现在我们还能够安稳地坐在此处饮茶”

祁学谦眼内的寒冬更甚“如果魏朝和元国相互宣战,而你却站在了魏朝的对立面,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阮妗再不多言。

她不了解祁学谦这个人,但听见这样的话,心底有些不适。

沈长念觉得祁学谦想的太远,说得太决绝,但他也知道,祁学谦的态度看似矛盾,却是正常的。

如果他只是平民百姓,对于阮妗不合时宜的爱意,他可以私地里表达自己的同情,甚至可以暗中支持两人。

可正由于他是一国丞相,所以他必须坚定地站在两人的对立面,即使他并不认为这种行为存在问题。

只因为他的态度,在某些人看来,能够代表朝廷的态度,所以他必须控制住自己的私人情感。

沈长念莫名觉得悲哀,优秀的官员在处理政治问题上从不夹带私人感情,却也因此,他们往往显得残酷无情。

而他,并不想变成这般模样。

祁学谦看着眼前的人仿若陷入沉思,精致说道:“朝中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先行一步,公主和沈公子自便。”

没人拦着你,阮妗在他转身的那刻默默地翻起白眼。

沈长念被他的声音逼得回过神,透过窗纱,隐约瞟见祁学谦若有似无的背影,便对阮妗行礼笑道:“草民也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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